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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傅導師的文章,準備向《羊城晚報》投稿。
程陣霧七月下旬到廣州後的第一個週末,就在《羊城晚報》發表了一篇文章,趁機跟《羊城晚報》編輯部建立了聯絡。師母一個女同學在《羊城晚報》生活版做主編,給了程陣霧一打投稿專用信封。這位梁姓大姐,甚至交待程陣霧可以直接將稿件寄她私人再轉投報社,這樣用稿可能性更高。
第一次發表的那篇文章標題是《初到南方以南》,副標題是‘獻給西安的茜’。文章是南下到廣州的第一天晚上寫好的,導師與師母讀完後評價很高,師母便帶程陣霧一塊,開著軍用吉普將文章親手送到《羊城晚報》編輯部。師母的同學梁麗柔一看標題就誇獎,說這標題就吸引人,這句式是第一次見到,誇獎完當面親手修改了幾處,便交手下的實習編輯送發表處,第三天就見報了。師母的同學梁姐順便將程陣霧的記者證掛靠在《羊城晚報》名下,其實只要填寫一張表,填寫一本記者證副本,加蓋好公章和鋼印。
導師車禍意外離世,《羊城晚報》上有關於那次車禍的新聞報道,引起許多市民讀者為傅導意外去世感到惋惜。程陣霧便寫了一篇紀實文章,一是悼念自己的導師傅聰,二是抨擊車禍後遇到的那些冷血現象,同時表明要繼承導師的遺志,完成導師的遺願。
文章標題是《導師,我沾了你的血》。文章發表後,第三天就收到七百二十六封讀者的來信,同時引起了廣州民政的重視,對殯葬業進行了整頓,《羊城晚報》有跟進報道,廣州民政也派專人來華南師大與程陣霧聯絡並解釋。
在旅社房間寫紀念傅導的文章時,車禍後的場景重現,讓程陣霧寫得雙眼含淚,快天亮了才去浴室衝了個涼上床休息。
紀念導師的文章標題是:《西去的你,北返的我》。
那晚停了兩回電,點著煤油燈寫了四個多小時。程陣霧按照平日寫文章的習慣,就是採用先寫一段,空一大節,再寫一段的模式寫好主線文字,閱讀一遍後再豐富細節,潤色文字。抽幾支煙,喝一杯茶或咖啡,再慢慢修飾定稿。
值夜班的服務員過來送了一回開水,幫程陣霧泡了茶,陪程陣霧打了一段時間的港。‘打港’是神農方言,就是嘮嗑的意思。
值班服務員是一位靚麗的少婦,洋溢著一股花開正豔的氣息。她跑來程陣霧的房間打港,一是程陣霧房間有燈光。二是停電後,整個旅館樓層過道黑洞洞的,這個女服務員單獨值班可能有害怕。打港的過程,時不時有旅客高喊‘服務員在哪裡’,服務員都要用眼神求助程陣霧陪她去旅客房間問有什麼需要。三是好奇程陣霧是幹嘛的。進來時一身軍裝,登記的身份是部隊中尉參謀,進房間後就換了便服,晚上不睡覺寫文章,寫文章寫得自己滿眼淚水。
看服務員問得急,程陣霧只好說自己其實是研究生休學回來工作的,估計要去什麼學校教書,本可以先去市裡報到分配去市裡什麼中學教書,但他還是覺得,有真才實學、有真教實幹能力的教師,回老家才算是對得起家鄉的培養。他可以說是在籍軍人,有正式的軍人身份證明,穿軍裝主是為了旅途方便。
為了打消服務員的疑慮,程陣霧出示了自己的研究生學生證和軍官證,告訴服務員姐姐,他不是什麼壞人,證件都是真的,讓姐姐放心。為了避嫌疑,姐姐可以將他房間的門開著,房間點了蚊香,不怕蚊子的。
服務員姐姐認真地檢視了程陣霧的軍人證件。
程陣霧不想過多地談自己的情況,便將問題引向服務員自己,問她一週上幾個夜班,孩子多大了,老公在哪兒工作。
服務員看完程陣霧的學生證與軍官證後,說軍官證是真的,她知道如何辨別真假軍官證,研究生證她是第一次看到,這個大學很難考哦,研究生應該更難考。程參謀很英俊哦。
因為確認了證件是真的,服務員可能對程陣霧有好感,便滔滔不絕地介紹起她自己的情況。
服務員告訴程陣霧她叫晏芳菲,比程參謀大三歲,她是一個軍嫂,結婚三年了,工作快六年了,高中畢業就參加了工作,丈夫在廣西部隊做連長,也是中尉軍銜,她知道,軍隊軍銜制正在廣州軍區試點,其他軍區軍官還沒有軍銜。
她從部隊探親才回來,第一個孩子生下來沒救到,是結婚第二年的事。婆家是南坪鄉農村的,婆家有奶奶、公公、婆婆和三個妹妹,丈夫的兩個哥哥分家了。為了在部隊多陪幾天丈夫,她這次探親換了班,這次回來就要連續上十天夜班,一回來當晚就在上班,只能等休假時回鄉下婆家看公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