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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寫完這些悲慘的情節,因此說她不與我脫開能做作家,這也是原因。
有次寫一個男同學的悲慘故事,那男同學是地主家庭出身,在動亂年代中受盡了折磨咯,餓到早晨偷農戶家的豬食吃,聽那男同學的故事時,我也在場,當時蘭茜就哭成了淚人,寫的時候完全是泣不成聲了,我只好幫她寫完。那個男同學是工大的,找了蘭茜一個師大同班同學做女友,兩人年齡都不小了。反正經常有在動亂年代中受苦受難的外校教師或同學過來哭訴他們的悲慘經歷,讓蘭茜寫成文章發表。
虹虹函授的財校有一個女教師也去哭訴過一回,那女教師不讓我聽,但蘭茜跟我學了那些悲慘的事。真的是慘。動亂年代我們這邊還比較人性,道縣那邊真是沒人性地整出身不好的人,越優秀越漂亮整得越離奇地慘。可能是遺傳的原因,出身不好的子孫,不僅長得好,而且很優秀,整得也就越變態,不,應該說越遇到變態的整。
蘭茜因為生性過於敏感嗎,遇到真正的傷害與侵犯,就容易形成心理陰影,那次被襲胸後,班上男生的手在她胸前一尺遠滑過,她也有緊張。第一次讓我摸時,她先雙手用力握住我的手腕,看我很輕柔地撫摸,她才放開我的手,閉著眼睛享受這感覺。不說蘭茜了,說了虹虹有心理負擔。
虹虹那天看到跟我一塊走的女生可能是大一輔導的一個女生,她考到了師大的物理系做了我的師妹。也可能是外語學院的冼纖雲,我們是同屆同學,從大一開始,時不時地跟她練口語。有段時間,晚餐後都要陪她散步,在散步過程中練習英語對話。纖雲去復旦讀研了,將來必是一個大專家咯。她比我大幾歲,出身有海外關係的大家庭。她下過放,在洞庭湖邊一個農場幹了幾年農活,差點染上了血吸蟲病。
據她講,有次洞庭湖漲水,市領導巡視防洪搶險工地,他們一塊下放的知青為了在領導面前表現咯,跳進湖水裡搶救一道意義不大的堤壩,爭先恐後地往湖水跳,準備建立一道人牆保護堤壩,她當天正例假,就遲疑了一下,那個大領導很關心地問她,小姑娘是身體不方便吧,就不用跳水裡了,你們革命小將的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不能因為一條堤壩而犧牲我們革命接班人的身體,這樣得不償失。有兩個已經跳進水裡的女知青一聽,趕緊上岸。後面發現這次下水的知青基本上感染了血吸蟲病。那個大領導我們讀大二時成了省領導,是一個體貼民眾疾苦的好領導。蘭茜也認識纖雲,纖雲自己承認在農場跟人睡過,考上大學後就跟那人脫了。蘭茜將冼纖雲的那段經歷寫成了小說,發表在一本雜誌上。題目是《洞庭滔滔水》,讀哭了不少人咯,是那本雜誌年度優秀作品。
虹虹說,那可能不是冼纖雲,那個女孩跟霧霧年齡差不多,當時生氣地想,這壞蛋完全沒女人過不了日子,幸好沒跟這壞蛋,否則這輩子有氣受咯。但在去財經學院的公交上,又想到霧霧不是這樣的人,在高中三年,跟其他女同學是親,但沒那心思,跟我的親明顯不是同一種親。跟上蘭茜後,就對我很禮貌了。我讓向靈真和羅倩倩去師大觀察了霧霧,她們說霧霧跟女同學還象高中那樣親,甚至她們現身後,你請她們吃飯也原來那親切勁,但跟那個西安婆就兩公婆一樣。
當年送她們去火車站,每次都給兩張五塊的錢給她們。她們調侃說賺了咯,你們的學生票只要一元九,虹虹竟然給了她們每人十塊錢。當時的想法是五塊給她們當車費,五塊給她們買點什麼零食吃。對了,向靈真知道我們在一塊了,特意寫了一封信向我祝賀。她分配在婁底工作,過了年可能有去土地坪看我們,感覺向靈真內心裡真有喜歡霧霧。
程陣霧說靈真只把他當哥哥看。蘭茜跟靈真有過一次長談,把靈真的這種感情寫進了小說。標題就是《親親同學親親的哥》,不過小說裡有虛構的兩人上床的情節,就是兩人大學畢業,那個哥哥送妹妹去上班前夜,兩人在旅社裡。描寫的情節其實就是我跟蘭茜的第一次。小說發表後,靈真還私下跟我開玩笑說,她在適當時候去跟虹虹說,是我跟她的真實故事,你下次問靈真咯。
向靈真家一窩美女,她第四。小時候家裡在農村老是遭受別人的欺負,靈真爸爸文弱,因此幻想能有一個像我一樣有功夫的哥哥。
虹虹說她也沒有霧霧擔心的心理負擔,跟靈真她相信霧霧是清白的,靈真當年還跟她商量,大學畢業後兩人一塊嫁霧霧,別在一個城市工作,讓霧霧有新鮮感。一週去我的城市,一週去她的城市,過年呢就一年換一個地方一塊過,生的孩子都喊我們媽媽。那時不知道兩週陪一回少了,真答應了她,後面我問芳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