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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一切都向好的方向發展
期中考試聯考的成績老師跟學生講了，學生回家跟家長講了，家長跟鄰居講了。結果當地百姓對土地坪中學的評價陡然間轉向，齊齊地向誇獎方向轉移，這是一個好的開端。
民心向背是一個隱形的有效的左右力量。
新民村村長與書記很守信用，看到孩子的期中考試成績後，便過來邀請去他們家吃狗肉。
秋收假，初一初二年級是十天，初三隻放兩天。
秋收假後，黃校長特意找程主任說今年秋收假有兩個最可喜的變化。
一個是初三隻放兩天假，家長與學生都無怨言，相反特別支援。有外出務工的家長，甚至在來學校看望孩子的時候，提前將補課費上交了。
另一個是按規定上交的油茶桃，今年不僅數量足額，而且質量特別好，幾乎都是家長騎單車送來的。從前送來都有罵學校的，這次沒聽到一句。黃校長說這是他在土地坪五年校長中最滿意的一年，加上校園場地硬化了，曬茶籽更方便更乾淨了。
關於油茶桃上交的事，這兒得交待一下。神農是油茶區，油茶林很多，土地坪鄉無論是山區村還是農田區村，每戶人家都有一塊甚至幾塊油茶林。山區人家更多些，套種著杉樹。學生每年霜降後要向學校交一定數量的油茶桃，這已經成了習俗。程陣霧讀書時就有上交油茶桃的規定，那時生產隊都是劃一塊山讓讀書的孩子自己去摘，摘了再交學校。
這年秋收完一個月後，土地坪中學分揀油茶籽時，初二年級組長羅豐生想了個點子，讓學生在分揀油茶籽同時，一邊進行英語單詞背誦競賽。小孩子們在曬油茶桃的曬場上，英語單詞此起彼落，搞了一週課餘時間，將油茶籽全部分揀乾淨。黃校長帶領學校幾個工作輕閒的老師與職工，花一週時間將油茶籽全部軋成了茶油。
每個老師都分了四十斤茶油當福利。黃校長帶程陣霧開著拖拉機分送給相關領導。黃校長可能是妻子家裡有人做個體戶，要巴結工商局長，也假公濟私送了一份給工商局胡局長。
到了胡局長門前才跟程陣霧說，結果嬸嬸看到程陣霧，笑著說霧猛子回來這麼久了，也不來看看嬸嬸。
程陣霧告訴嬸嬸，叔叔在縣城碰見他了，否則叔叔準備去土地坪中學看他，叔叔回來沒跟嬸嬸講咯。
嬸嬸說講了，說霧猛子在去教育局開會的路上看到了老胡，趕緊停下拖拉機喊叔叔，反正縣城到處傳霧猛子的笑話。大姐過來玩了兩回。
黃校長將油提了進去，程陣霧示意嬸嬸收下。嬸嬸從裡面拿了兩條煙出來，黃校長不肯接，嬸嬸就讓猛子全收下。順便告訴猛子妹妹與弟弟在商學院讀大二大一。
程陣霧說他知道妹妹胡潔在商學院讀會計專業，奶奶寫信告訴了他，他去商學院看了三回胡潔妹妹，弟弟在商學院是中秋節媽媽告訴他的。自己大四一年沒回家。
嬸嬸就笑了，說大姐笑了幾回霧猛子找了媳婦忘了娘。大姐說當年霧猛子去讀大學時，她不在家，否則要直接將猛子與潔潔辦了訂婚，猛子就不會在外面亂來，出門一年多才回家。
程陣霧笑嬸嬸亂說，潔潔是妹妹，哪能訂婚呢。去商學院看潔妹時，潔妹跟她同學說我是她哥哥，第一次去請了潔潔同寢室的幾個同學一塊吃飯。潔潔在她寢室最高最漂亮。
嬸嬸說潔潔現在回來不跟父母說外面的事了。猛子過年來玩咯。
程陣霧說必須的。嬸嬸又笑侄子這東北腔改不了啦，還老說稀罕、磨嘰、老香啦、給勁嘛？
程陣霧又是一句必須的。
在送給李叔家時，李嬸是第一次看到，程陣霧一喊嬸嬸一介紹自己，李嬸就笑了，說老李碰見侄子後回來說，山裡叔叔家那個孫子碰見他還小時候那樣，先軍禮再喊叔叔。
程陣霧說他回來後，從前不知道叔叔在教育局做書記，那天碰見了，以為叔叔是在教育局辦事，就習慣那樣見叔叔。叔叔笑著告訴我，他早知道我回來教書了，他在教育局做紀檢書記，讓我好好教書，好好做教務主任。那天叔叔就讓我來家看嬸嬸，我那天有事忙不贏，跟叔叔說明了。
在張副局長家，程陣霧給了師母一包從山裡採的藥，讓師母自己看一下，是不是當年教他的那幾味藥，是他在土地坪山裡採的。老母雞他想辦法幫師母去找，找到了帶虹虹一塊送師母。
返回的路上，黃校長問程陣霧除了李局長的夫人不熟悉外，其他局長的夫人怎麼都熟悉？怎麼都給程主任香菸。
程陣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