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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緩站了起來。
“住手!”這一聲聲音很是洪亮,聽到這聲音打人者不覺的收了手。抬頭朝著樓上瞧來。
“你們為何要打這和尚啊?”洪亮的聲音中又透著威嚴
下面賭場裡的夥計一見樓上喊話的公子衣披貂裘大衣很是華麗名貴,便知道不是尋常人家。正所謂“人靠衣裳馬靠鞍,狗配鈴鐺叫的歡!”不論朝代如何更替,時代如何變化。以貌取人,根據外在來判斷一個人的習慣是很難改變的。正是因為魏淵那名貴的穿著以及不凡的氣質,那賭場的夥計在回話時顯得很是恭敬與客氣。
“回這位公子,這和尚在我們店裡耍錢輸了個精光。如今更是欠下了五兩的賭債,如今他身無分文。因此我家東家才讓我們將這和尚趕出門來暴打一頓。”
這小斯剛剛說完,樓上的那位公子抬手就扔下了了一錠銀子。
“這是十兩銀子,權當是替他還債了。放了那和尚吧。”
圍觀的人群中霎時間炸開了鍋!
“十兩紋銀耶!都夠我們一家子足足吃上一年的了!”
“這人生的真是俊俏,也不知到是哪家府上的公子?”
“咱們丹霞鎮裡是沒有如此大戶的人家呦!”
對眾人嘰嘰喳喳的議論之聲賭場的夥計並不在意。只見他麻利的拾起地上的銀子用嘴咬了咬,在確認了是足銀後他朝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有兩個人便將那和尚從地上扶了起來。
“那就謝過公子了,如今這和尚與我賭場就再無瓜葛了。”說話間這夥計早已經換上了一副諂媚的笑臉衝著樓上拱手作揖了。行過禮,這幾個賭場的夥計轉身準備離開。但樓上的那位公子高聲喊住了他們
“還請勞煩將這和尚送上樓來。”
雖然心裡有很多的不願意,但那位公子命令辦的口氣讓這幾個賭場夥計不敢違抗。這些人只能攙著那一瘸一拐的和尚朝會仙樓走來。
不一會兒,這位衣衫襤褸的和尚就被人攙扶著出現在了會仙樓的二樓之上。不用說,拋錢喊話的公子正是魏淵。
原來在魏淵李信二人看到和尚被打時,李信一眼便認出了這和尚竟然就是自己住在這丹霞鎮附近的友人,由於此時李信身無分文,事出無奈才請求魏淵出手相助。這才有了剛剛魏淵“擲金相救”一幕的發生。
但見這和尚二十歲左右的年齡,顯得很是消瘦。灰頭土臉的,黃色的僧衣上也滿是鞋印和灰塵。當他被帶到紫藤居正準備上前向魏淵行禮道謝時。
李信突然“噌!”的站起身來,對著和尚的臉就是一巴掌!
“啪!”這一聲脆響驚得在場之人無不目瞪口呆。
“永年啊永年!你這樣怎麼對的起你大哥對你期望!怎麼對的起我啊!”魏淵沒想到原本斯斯文文的李信公子竟然也有如此脾氣暴躁的時候,一時竟也不知說些什麼好了。
被打的和尚捂著臉,一看打他的是李信。便“咕咚”一聲跪倒在地
“李大哥!我對不起你啊!”這個被稱作“永年”的男子說著一個頭磕到了地上便長跪不起了。
魏淵在一旁則是聽得一頭霧水
“兄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李信嘆了口氣,用手指著跪在地上的男子憤怒的說
“他叫做宋永年,是陳州宛丘縣人 。我和他的哥哥宋康年相識,去年的時候他拿著他哥的書信前往杞縣投奔於我。原來是他在家裡刷錢與人起了爭執,後來竟失手傷了人惹上了官司。因我與丹霞寺的住持如信禪師交情頗深,這才留的他在寺內躲避。可沒想到他不僅不守戒律,反而惡習難改、頻頻下山耍錢。上個月我剛剛訓斥過他一次,可誰想今天他又下山來耍錢。真是屢教不改,朽木難雕啊!”
說著李信重重的跺了跺腳。
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魏淵在現代看慣了因為毒品和賭博傾家蕩產的事例。賭和毒沾染上容易,想要戒掉實在是太難了。
眼前這宋永年跪在地上,不住的承認著錯誤。但魏淵知道,用不了多久他還會抬腳邁進剛剛將他打出的賭場。在裡面擲骰吆喝,在其中醉生夢死的。
李信公子終究是心善之人,看那宋永年如搗蒜般不斷的磕頭認錯終究還是心軟下來了。
“好了!你且起身吧。我此行是有好訊息要告訴你的。”李信恢復了之前的常態,平靜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