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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
不一會兒一名老太監被押到了楊谷的馬前。這名太監顯然是被嚇壞了,來到楊谷馬前之後他面如土色、垂手肅立。
“本將問你,流賊現在何處?”
端坐於戰馬之上的楊谷顯得威嚴十足,霸氣凜然。
“回、回將軍的話,賊子們已經逃了。”
“什麼時候逃走的?”
“就在將軍入府前不長時間。”
聽到這個訊息,楊谷手下的將士立刻就急了。
“將軍!卑職願領命追殺!”
面對手下人的請戰,楊谷卻顯得冷靜異常,全沒有了剛才策馬疾奔時的熱情。他抬手示意手下的將官們住嘴,這就是楊谷行軍作戰的特點,靜若處子動如脫兔。在得到張獻忠已經逃走的訊息之後,表面上冷靜從容,但心裡楊谷已經在仔細分析當前的形勢了。
襄陽城東、西、北三面環水,唯有南部兩條崎嶇的山道西轉通往巴蜀之地。此番官軍破西城門而入襄陽城。張獻忠只剩下東、北、南三個逃竄方向,北面就是重鎮樊城,以張獻忠如今的實力,必然是不會去觸這個黴頭。排除了北面,那就只剩下東向與南向了。往東走需要渡過漢江,渡江必有船,舍馬求舟,張獻忠騎兵機動性的優勢便會蕩然無存。
如此看來,張獻忠只剩下向南逃入山林一條路了。而且當陽還有一部分流賊,他很有可能穿過南部山地,而後向西與自己的殘部匯合。然而為了穩妥起見,楊谷依舊安排了上千軍士沿著東河岸進行搜查。而他麾下的騎兵則負責南下進入山區進行找尋。
寬闊的漢江水面之上,燒燬浮橋的火焰早已熄滅,只剩下一塊塊枯黑的浮板散落於江面之上。一葉孤舟自北岸緩緩而來,船上的徐少謙揹著雙手凝視著波瀾不驚的江水沉吟道:
“生存華屋處,零落歸山丘。先民誰不死,知命復何憂。”
襄王府內,楊谷帶著手下親兵在一名小太監的引路下穿梭於王府悠長的走廊之間,在七拐八拐之後小太監停下了腳步。
“稟將軍,此處便是王府內庫了。”
楊谷看了看鎖在門上的大鎖,對那小太監吩咐道:
“開啟它!”
小太監不敢耽擱,忙抽出鑰匙小心翼翼的開啟了大鎖。當府庫大門被開啟之時,親兵們手上的火把將庫房內照的金碧輝煌。在場的所有人簡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庫房內除了堆積如山的黃金白銀之外,還有數不盡的上等綾羅綢緞,各種瑪瑙、翡翠、珊瑚、玉器如同沒人要的垃圾一般無序的堆積在一起,看的人目不暇接。
正在此時,一名親兵進來稟報說:
“啟稟將軍,徐公子來了。”
聞訊楊谷便命專人將府庫好生看管起來,而後前往承恩殿迎接徐少謙。
剛一見面,徐少謙便滿臉笑意的說道:
“將軍,徐某人在此祝賀將軍光復襄陽,立下不世之功啊!”
楊谷的臉上倒是異常平靜。
“拿下襄陽固然可喜,但至今仍未得到張獻忠的下落。如若逃了這賊首,豈不可惜了。”
徐少謙抬眼看了看楊谷,緩緩說道:
“這是將軍的心裡話嗎?”
“公子這是合意。”
“如果將軍您真的想要那張獻忠死,只怕早就自己親自領兵去追了,而不是在這裡聽徐某人嘮叨。”
“...”
“公無渡河,公竟渡河。張獻忠這條河,將軍到底想不想渡呢?”
“流賊攪亂天下,塗炭生靈。不渡不足以洩我心頭之恨。”
“盧督師為什麼會兵敗身姿,將軍不會不知道吧。”
徐少謙的話使楊谷再度陷入了沉默。
“鳥盡弓藏,兔死狗烹。將軍可不能再做這菜板上的魚肉了。如今天下大亂,群雄四起。我等身逢亂世,便應以強者為尊。為今之計正是將軍立下不世之功,謀取封疆之實的最佳時機。”
楊谷朝著徐少謙深鞠一躬道:
“願聞兄臺高見。”
徐少謙輕輕的伸出了四根手指慢慢說:
“養寇自重。”
“養寇自重?”
“不錯,將軍要想站穩腳跟就必須使得朝廷來倚重你,依靠你。唯有如此將軍您才能要糧有糧,要銀子有銀子。”
儘管楊谷從內心裡反感用養寇的辦法來要挾朝廷,但盧象升身死鉅鹿的事實告訴了他。要想成就一番事業,就必須擁有屬於自己的實力,唯有成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