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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那是因為秦國在整個戰略佈局上做了調整。秦國自秦孝公以來,四代君王打了不少勝仗,佔了不少土地,可是東方六國依舊能夠與秦國相抗。秦昭襄王為了能夠實現一統天下的霸業,改變了以往的策略,暫緩以爭奪土地為基礎,改為殲滅敵方有生力量為主。自此秦國開始以殲滅六國有生力量為主要作戰目標,一次次大屠殺由此而來。”
當然,魏淵的心裡清楚。後世還有一位偉人也採取了與之相類似的戰術,既“集中兵力各個殲敵的原則,以殲滅敵軍有生力量為主要目標”只不過不同於白起的屠殺,對於俘虜,偉人的策略是教育與改編。
魏淵則整合了兩者的做法,能收則收,不能則殺。沒辦法,留給魏淵與大明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趙信漸漸明白了自己師傅的想法。
“師傅您的意思就是說,對於流賊我們也必須以殲滅他們的有生力量為主要目標?只有如此才能徹底平定流賊。”
看到趙信成長的越來越有見地,魏淵很是欣慰。
“不錯,這些流賊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造反已經有近十年了。殺戮與劫掠現在已經成了他門的謀生之道,他們會再老老實實的回鄉扛鋤頭?恐怕就是孔聖人再世都教化不了他們。看看那些投降朝廷的流賊,哪個不是降了叛、叛了降的。別的不說,單單一個張獻忠就耍了朝廷多少次了。今日這一千五百人如果出了城,過不了多久他們當中就可能出現“王自成”、“馬獻忠”之流,而新的頭目以這支隊伍為班底很容易便可在短時間內再次拉起一支上萬人甚至是幾萬人的隊伍來。而後他們便會如蛀蟲一般蠶食著我大明朝的根基,四處流竄,為禍一方。如今天下的亂世不正是成百上千條這樣的蛀蟲造就的嗎?亂世當用重典,既然這些人拒絕了加入官軍這條明路,那就只能從肉體上把他們徹底抹殺,讓他們一黑到底了。非此一法,流禍方能平息。”
其實魏淵還有一句話沒有講出,對於大明這棵盤根錯節的大樹而言,誠然流賊就是掏空樹幹的蛀蟲。而一直虎踞關外的滿清則是一股犀利的颶風,在隨後的幾年中這股颶風會把被蛀的千瘡百孔的大明朝連根拔起,徹底的毀滅。
聽罷了魏淵的一番慷慨陳詞之後,武安國與趙信陷入了集體的沉默。
亳州府空曠的翁城之內聚集著一千五百名等著拿銀子“還鄉”的流賊們,他們當中有的人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四周,有的人則盤算著如何在出城之後儘快的找到其他流賊隊伍匯合,有的則如董一鳴一般想著今後自己也要“一鳴驚人”。
然而當他們各懷心思的進入翁城之後,身後的內城大門被悄悄的關上了。但這些流賊們卻全然並不在意這些,因為他們面前是那被火炮轟的破敗不堪的外城城門,只需邁步跨過城門,無拘無束,肆意而來的日子就可以接著過了。
有些流賊擔心生變,來不及等到官軍前來發放銀兩便急匆匆向城外急奔而去。這些人衝到城門外,迎面而來的是正午耀眼的陽光,以及一隊隊排列整齊、全副武裝的武平衛火槍手。
與此同時,內外城的城牆之上也猛然間出現了上千名手持火槍的官軍。
跑在最前面的賊兵還沒來的及掉頭,他這輩子聽到的最後聲響傳入了耳中。
“射擊!噠噠噠!”
槍聲一下,翁城之中霎時大亂起來。面對一邊倒大屠殺,面對著城牆之上射下的子彈。嘶喊聲、咒罵聲、求饒聲亂作一團,如此混亂的情形下,有人以血肉之軀撞擊著內城厚實的城牆。有人則紅著眼睛“嗷嗷”怪叫著妄圖搜尋地上是否有殘留的武器來進行垂死掙扎,有的人則拽起已死的賊兵,抗在胸前以期自保。更多的人則在求生欲的驅使下,死命的衝向城外妄圖逃生。偌大的城門在此時顯得異常狹窄,幾百人擁堵在門洞中只能任憑城外的官軍隨意射殺。
然而不論怎樣,回應他們的始終是火槍無情的射擊聲,整座翁城漸漸的被硝煙徹底的籠罩了。當硝煙散盡,一切重重歸於安靜之時。魏淵面無表情的望著滿地的屍首,一言不發的轉身離去。
可憐無定河邊骨,猶是深閨夢裡人。第一時間浮現在魏淵心頭的竟是這首陳陶的隴西行。他不知道自己今日的做法到底是對是錯,即便是對,但這樣的正義與公理又意義何在呢?原本他以為自己能夠鐵石心腸,冷血無情。但當那上千生靈在蒼天之下發出無盡的哀嚎,眼神中便是哭訴與哀求之時。魏淵發現,自己仍舊是無法做到徹底的漠視。
緊走幾步,他宛如戰敗的逃兵一般想要逃離這硝煙瀰漫的戰場。身後的武安國與趙信也緊隨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