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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張獻忠生死未卜,軍隊被打的所剩無幾,自己又身處險境孤立無援。孫可望拼命考慮著自己下一步,到底該如何是好呢?
正當他微閉著眼睛思考之時,猛然間覺得有什麼東西就站在自己的身旁!孫可望心裡一驚,難不成是官軍還有追兵不成?於是他便假裝自己依然昏死過去,靠在樹上一動不動,而眼睛則悄悄向身旁瞥了一眼。果然,有個人影就站在自己身旁!
孫可望表面上不動聲色,暗地裡卻憋足了力氣,只待對手出招了。只見那黑影稍稍靠近了一些,孫可望冷不丁竄起來,反手就是一刀。然而令他大吃一驚的是,那人影竟然能宛如毒蛇一般扭曲著身體躲過了自己這一刀。而與此同時,這個人影回身一招空手奪白刃,一把拽過了孫可望的手臂,身形轉動一個過肩摔直挺挺的將孫可望摔了出去。
若是放在平日裡,孫可望一個就地翻便可輕鬆化解過肩摔。然而今時不同往昔,他的體力已經嚴重透支,渾身上下又有多處刀傷。這一摔可不得了,孫可望被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之上,他的嘴中滿是泥土與鮮血。土壤、水分、昆蟲這些生命的氣息混雜著殺戮、血腥與死亡的氣息一窩蜂的湧進了孫可望的頭海中,他只覺得五臟六腑內翻江倒海,頭部嗡嗡作響,疼痛難忍。
就在孫可望滿嘴泥土,倒在地上難以起身之時,一個蒼老而洪亮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中。
“無量天尊!孫將軍好身手,只可惜動作稍稍慢了些許。”
孫可望掙扎了許久,總算是站了起來。他抬眼看了看面前所站之人,自己並不認識。
月光之下,只見一位身穿青衣道袍的老者微閉著雙眼正在打量著自己。這老道鬚髮皆白,很有些仙風道骨的感覺。他的臉上滿是皺紋,然而一雙眼睛卻是精光閃閃,很是銳利。
“你、你到底是誰?”
孫可望強挺著氣力艱難的說道。
面對著孫可望疑問,這老道輕輕了捋了捋銀鬚,底氣十足的說道:
“道法自然,貧道是誰並不重要。此時此刻,何去何從才是將軍應該關心的事情吧。”
透過剛剛的交手,孫可望很清楚面前的老道功夫了得,自己即便精力充沛,恐怕也不是他的對手。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又能為之奈何呢?再看這老者說話也並無殺意,孫可望索性放棄戒備之心直接坐到了地上,他開門見山的說道:
“道長出現在此處,恐怕不是為了聽我孫可望自己說該何去何從吧。想必你已經給我孫某人畫好了路子,只待讓我去走了。若是如此的話,還望道長直言不諱,莫要繞彎子了。可望是個粗人,腦筋繞不過來的。”
“哈哈哈!”
老道的笑聲洪亮,在密林之內如同暮鼓晨鐘,遠處似乎還有迴音傳來。
“孫將軍真乃性情中人,好!那貧道就直言相告了。經此襄陽大敗,八大王必然是元氣大傷,留在他面前的唯有歸順朝廷一條路。不知將軍認同否?”
這老道直言確實直擊要害,原本張獻忠翻盤的希望就在於拿下襄陽之後,利用襄陽城內的錢糧與物資,大肆的招兵買馬一番之後重振聲勢。可如今奇襲成了被奇襲,連僅剩的老本都賠了進去,張獻忠的確沒有更多的選擇了。
孫可望倒也認同老道的話,但他卻不想被人牽著鼻子走。
“話雖如此,但道長卻忽略了重要的一點。憑藉這一點,我父帥定可反敗為勝、東山再起的。”
那老道饒有興致的看了看孫可望,笑著問道:
“還請將軍指教一下。”
“道長可能不知,襄陽城內的襄王朱翊銘已經被我父帥砍下腦袋了。”
孫可望此話一出,原本指望著能夠震住面前的老道。可沒想到那老道仍舊是一副波瀾不驚的神色,緩緩的說:
“襄王死又如何?不死又如何呢?”
“哈哈,難道道長不知道陷藩一罪嗎?襄王死則楊嗣昌坐實陷藩之罪,朝廷定然會治罪於他。我父帥只需偃旗息鼓,用一段時間來休養生息,待到楊嗣昌倒臺之時便可乘勢再起了。所以我說,道長讓我父帥歸順朝廷是忽略了重要一點。再者,楊嗣昌恨我父帥恨到必欲除之而後快的地步,我們是萬萬不會投降他楊嗣昌的!”
“呵呵,貧道說的是投降朝廷。可不是指他楊嗣昌哦。”
“什麼?如今除了投降楊嗣昌,還能投降誰?”
“貧道指的是投降襄陽城中的那一位。”
看著對面老道不陰不陽的語氣,孫可望心裡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