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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醒來之時,只看到了一絲不掛的孫寡婦躺在了自己身邊,而他自己同樣是赤條條的光著身子。從那之後,世人眼中飽讀詩書的魏大學子便開始了與自己堂嫂之間的不倫之戀。
魏藻德也曾經想過終止這種扭曲的關係,然而孫寡婦以將此事公之於眾為要挾,不允許魏藻德中途下車。再加上他本身也確實很是迷戀自己“嫂嫂”充滿誘惑的肉體。如同吸食毒品般難以自拔,魏藻德和孫寡婦的不正常關係一直保持了三年。直到他為了功名入京師求學,兩人的關係這才宣告結束。
趙信默默的看著眼前發呆的魏藻德,他知道對方在想些什麼。趙信有意等了一段時間,而後一字一句的說道:
“那你知道孫寡婦為你生了個兒子嗎?”
我:
“什麼?這不可能!我們在一起三年都...”
魏藻德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在聽到這個訊息之後幾乎是喊了起來。
趙信喝了口溫度正合適的茶水,他的影子在燭光的映襯下產生了變形,變得如同一名洞悉世事的老者般深沉。
“你以為孫寡婦為什麼會心甘情願的讓你進京求學?”
“...”
“孩子今年剛剛兩歲,就在通州。”
見對方還是一副將信將疑的表情,趙信不冷不熱的說道:
“如有必要的話,我可以帶著孫玉環和那孩子來京城與大人你來個滴血認親。”
“滴血認親!”
對於自己都做過什麼,魏藻德是再清楚不過了。”大明律中對於通姦有著明確的處理規定:“凡和姦,杖八十,男女同罪。”他深知與嫂嫂通姦之事一旦敗露,那自己的仕途也就算是徹底毀了。一時間魏藻德感到了無比的恐慌與畏懼,突然間這位內閣大學士竟然不顧身份的“庫咚”一聲跪倒在了趙信的面前,幾乎是帶著哭腔哀求道:
“這位小兄弟,我求求你了!求求你萬萬不要將此事傳揚出去啊!我求求你了!”
魏藻德一邊哀求一邊磕頭,而趙信則面無表情的死死盯著眼前這位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這些東林黨人平日裡以氣節道義為口號,一個個自詡為清流君子。可是骨子裡這些人的眼中只有自己,只有利益,關鍵時刻熟讀的那些禮義廉恥全都被拋在了腦後。一瞬間,趙信感到非常厭惡,面前苦苦哀求的魏藻德讓他感到噁心。他想起了前線浴血奮戰,殞命沙場的將士們,那些人的地位儘管卑微,但他們人格里所散發出來的魅力要比眼前這位身居高位的內閣大學士強上千倍萬倍。
趙信的心裡突然有些煩躁起來,他不明白為什麼像魏藻德這樣毫無廉恥之心,自私自利的人竟然能夠身居如此高位,決定著天下蒼生的命運。趙信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說:
“你放心,只要你照我說的做。我保證孫玉環母子會安安穩穩的在鄉下過上一輩子。”
魏藻德聽聞此言,如獲大赦,他感恩戴德的從地上唯唯諾諾的爬了起來。
“不過我可警告你,不要去搞任何的小動作。不然的話,我可不敢保證哪一天孫玉環母女不會突然出現在皇帝面前告你的御狀。”
魏藻德慌亂的擦了擦了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連聲答道:
“這是自然,這是自然。在下不敢,不敢啊!”
見魏藻德已經亂了方寸,趙信慢慢湊到他耳邊壓低聲音說:
“三天之後再來這裡,我會告訴你該幹什麼的。”
“在下明白,在下明白。”
趙信從二樓的窗邊默默的看著魏藻德猶如喪家之犬般匆匆離去,輕輕瞥了瞥嘴角,滿滿的都是蔑視。
就在正陽門外魏藻德被趙信威逼之時,紫禁城內曹化淳提著宮燈悄悄的來到乾清宮求見崇禎皇帝。
曹化淳向崇禎跪下密奏:
“皇爺,東廠密報。遼東皇太極前不久召開會議,商討將於入秋再度入關劫掠。奴婢得了訊息不敢耽擱,馬上就來向皇爺您稟報了。”
崇禎聞言臉色大變,如今單單是一個流賊就夠他頭疼的了。若建虜再度乘機南下,那到時候可該如何是好啊!得到訊息的崇禎再也坐不住了,他起身不斷在東暖閣內走來走去,心情煩亂,又很是惱恨。他恨為什麼上天要同時為他安排了內外兩個勁敵,來阻撓自己中興大明的宏圖大志。
曹化淳在一旁看在心裡,過了半晌他叩首道:
“皇爺如此焦慮,奴婢擔憂的很。還望皇爺以龍體為重。”
崇禎嘆了口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