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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大的誇讚了一番魏淵在此次遼東戰役中的勇猛表現,但接下來話鋒一轉,提到了一個要命的問題。
洪承疇在密摺中指出,魏淵手下的李定國、劉文秀乃是流賊張獻忠的義子。
其實收降流賊為己所用,本也不是什麼捅破天的大事,可關鍵在於這事得上報朝廷,需得到兵部的正式批文才可為之。
魏淵如此私自將流賊編入自己賬下本就壞了朝廷的規矩,更何況被收降之人還是大流賊張獻忠的義子,要知道,當年李自成、張獻忠可是燒了鳳陽老朱家祖墳的主,如此一來,在這件事上魏淵可就說不清了。
不多時,崇禎一言不發的離開了東暖閣,王承恩上前攙起了跪在地上的陳新甲。
“行了陳閣老,萬歲爺已經起駕了,您老也快起來吧。”
跪的久了,加上緊張,陳新甲出了一身的虛汗,被王承恩扶著,這才勉勉強強的站了起來。
他深知洪承疇這封密摺的厲害所在,弄不好魏淵可能會有牢獄之災,依著崇禎皇帝的性格,他這個舉薦人自然也好不到哪去,看來為今之計只有早做打算了。拿定主意,陳新甲拜別了王承恩,急匆匆離開了宮城。
遼東的大地上,一場大雪剛剛下完,銀裝素裹的城池看起來宛如一幅潑墨畫般,既莊嚴又充滿意境。
義州城上旌旗招展,一隊隊軍士步伐整齊的在城內巡邏。儘管天氣嚴寒,但士兵們的精神狀態都非常的好,軍威嚴整,口號響亮。
義州城中原本的校場面積狹小,魏淵進駐義州城之後,對城池進行了重新規劃。他以原有的校場為基礎,大刀闊斧的將四周滿清將軍建造的宅院全部拆除,興建了一座大型校場,每日他便在新建的校場之上練兵習武。
此刻,在這座大型校場之上,不時傳來士兵們一陣陣的叫好之聲。原來,一場精彩異常的比試正在進行中。
只見校場東側李奉之指揮著60名軍卒,以每12人為戰鬥單位,聚團列陣;在校場西側則是劉文秀率領的60名軍卒,這60人為清一色的騎兵,煙塵滾滾之下劉文秀指揮著手下的騎兵快速向著李奉之統領的軍士衝來。
由於是訓練,這些軍士手中拿的當然不是真刀真槍,而是用木棍製成的訓練武。不僅如此,每名軍士的腰間都配有一枚腰牌,按照魏淵的規定,腰牌被奪走即為“被殺”,將失去在校場上對戰的資格。
劉文秀擅長騎兵,而李奉之更優於戰法。於是魏淵便各給他們60人,讓這二人好好較量一番。
劉文秀麾下的騎兵各個騎術精湛,只見這些人在劉文秀的指揮下左右散開,繞著李奉之列陣的隊伍跑起馬來,藉以尋找戰機。按照他們以往的經驗,騎兵對戰步兵,兩翼包抄是最為行之有效的戰術,憑藉著騎兵優秀的機動性與強大的衝擊力,劉文秀自信在人數相當的情況下,自己不會敗在李奉之的手下。
果然,在尋覓了一段時間時候,戰機終於出現了。李奉之麾下有一佇列陣計程車兵漸漸偏離了大部隊,劉文秀當即下令左側一隊的騎兵發動攻擊,短時間內,機動靈活的騎兵很快完成了對敵兵的包圍。可就在此時,出乎劉文秀意料的事情發生了。
不同於以往的戰鬥,當人數佔據優勢的騎兵發起進攻時,步兵並沒有如往常般一觸即潰,大盾加之長槍的組合,使這一隊掉隊的軍士緊緊抱團,猶如一隻擁有著堅硬外殼的烏龜般龜縮了起來。
不僅如此,大盾之內不時有絆馬索丟擲,那些不幸被拉倒的戰馬,連同它們背上的主人頃刻間便摔的灰頭土臉,而就在此時,又會有鉤鎖伸出,將落馬計程車兵拉入盾牌保護的圓陣之內,輕鬆將落馬之人的腰牌取走。
就這樣,劉文秀的手下費了半天力,愣是拿這12人組成的圓陣毫無辦法。自己這邊損兵折將不說,漸漸的倒還被對手給包圍了起來。
眼看著手下人一個個被“摘牌”,人數越打越少,劉文秀在馬上乾著急卻也拿不出更好的辦法來。就在他四下張望,想要找尋機會反敗為勝之時。突然幾條絆馬索朝他撇了過來,劉文秀回過神來,趕忙驅馬躲避。
可奈何數量太多,胯下戰馬還是落了套,緊接著劉文秀連同他的戰馬一同栽倒在地。縱使他武藝了得,可落馬之後哪裡還有反抗的餘地,李奉之手下的兵士一擁而上,硬生生摘走了劉文秀掛在腰間的腰牌。
觀戰臺之上的魏淵見狀不禁喝彩道:
“哈哈!真是漂亮!好!李奉之勝!”
鴛鴦陣的威力魏淵早就知道,今日他便是要借比試的機會讓全軍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