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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貫進入到東暖閣內。很是恭敬的在崇禎面前跪了下來,行了常朝禮,等候問話。崇禎朝王承恩使個了眼色,王承恩立刻心領神會,殿內服侍的小太監們統統迴避離開。
燭影搖晃,寢宮內再次陷入沉默。
此刻的內閣相較於半年前,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之前的內閣首輔謝升已經因病告老辭官了,而內閣次輔薛國觀則由於對東林黨的黨爭失敗,先是因受賄受到言官的彈劾而被免職,隨後被賜死於獄中。這樣,原先的內閣第三號人物魏藻德幸運的成為了新一任的內閣首輔,而陳新甲則升到了次輔的位置上。
跪在陳新甲旁邊的內閣第三號人物是錢謙益,錢謙益出身江南士大夫集團,由於文才出色而成為了東林黨的領袖之一,被視為文壇巨擘,可謂德高望重。由於東林黨出身這一淵源,錢謙益受到了魏藻德的引薦,由禮部右侍郎升任禮部尚書,進而進入到內閣當中。
內閣中的末位人物名叫方岳貢,此人乃是御史出身,為官廉潔,做事謹慎,頗受崇禎皇帝的賞識。更是開創了“閣臣帶御史銜”的先河,將此人破格提拔進入內閣,看得出崇禎皇帝迫切想要挽留國家危難的願望。
望著這些自己賴以倚重的閣臣們,崇禎小聲憂慮的說道:
“朕今晚叫諸位愛卿前來,是想專門商議一下當下的時局。闖賊猛攻洛陽數次,如今又圍開封,丁啟睿屢戰屢敗,闖賊在中原肆意做大,已成尾大不掉之勢。遼東更是已有三個月沒有訊息傳來了,也不知道洪承疇和魏淵現在如何了?”
聽到皇帝這樣說,閣臣們一個個低頭不語起來。
當下時局,表面上看是如何應對中原和關外的敵人。可明眼人都看的出來,大明朝十多年來一直陷於對內對外兩面作戰的困境,兵力不足,糧餉枯竭,將不用命,士無鬥志,紀律敗壞,這些早已是積重難返的問題了。要挽救這種危局實無良策,再加上崇禎皇帝性情急躁,越是苦無救急良策就越是焦急得坐立不安,大發脾氣,朝臣們稍微說錯話便會受到皇帝的責罰,久而久之,面對皇帝的詢問,大臣們都自覺的閉起嘴來。
眼看著閣老們一個個裝啞巴,崇禎無奈的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道:
“陳新甲,你是兵部尚書,你說說當下如何是好啊?”
陳新甲抬起頭來,先是行了一禮,而後答道:
“啟稟陛下,臣以為闖賊雖然勢大,但其手下多為烏合之眾,開封城城池堅固,守軍糧草均很充足,一時間想那闖賊也拿開封城沒什麼辦法。當下看來,遼東的局勢要更為險惡一些。”
崇禎點了點頭。
“遼東局勢也是朕最為擔心的,洪承疇被圍數月,糧草只怕早已經吃完了。雖說派出了魏淵進行支援,可兵力太過於單薄,倘若二人戰敗,那錦州便真成了一座孤城了。松、錦若失,關外諸城堡難免隨之瓦解。虜兵銳氣方盛,或蠶食鯨吞,或長驅南下,或二策同時並行,我大明將永無寧日亦!”
陳新甲聞言,趕忙叩首請罪道:
“微臣身為本兵,不能代陛下分憂,實在罪不容誅。”
崇禎並沒有理會陳新甲的請罪,而是淡淡的問:
“依卿所見,現在洪承疇還守得住嗎?”
“這...”
陳新甲欲言又止,他本想寬慰皇帝幾句,可又說不出一句解心寬的話來,畢竟遼東局勢兇險,滿洲這個敵人太過強大了。
崇禎的話語中,四位閣臣們都聽出了深深的絕望,眾人都默默的垂下了頭,堂堂天子竟然如同個孩子般無助,這令這些飽讀聖賢書計程車大夫們深感羞愧。
偌大的東暖閣內再度陷入了沉默...
夜幕下的紫禁城,一束宮燈在快速的移動著。司禮監的小太監一手提著宮燈,一手緊緊抓著一封來自遼東的塘報小跑著直奔乾清宮而去,藉著路旁的宮燈,隱約可見塘報上插著表示十萬火急的白色羽毛。
這封來自遼東的塘報,崇禎已經足足等了三個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