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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前跨了一步,紛紛抽出了腰間的佩刀,場面瞬間緊張了起來。張知縣嚇得一縮脖子,不自覺的朝著錢國利的方向靠了過去。
“這、這,錢老爺,您看...”
錢國利倒是不在意,一個金山衛的指揮使他還真不怕,只見這位錢老爺向前邁了一步。
“侯將軍好大的官威啊!如此偏袒嫌犯,你就不怕朝廷中的御史參你一本嗎?”
侯治冷眼瞧了瞧他。
“錢國利,你不用拿御史壓我。凡事都要講個道理,孫公子剛被你家姑爺周東海無故毆打,今天你又如此巧取豪奪的弄去他家祖產。這件事非要弄個明白不行!”
“笑話,人證物證俱在,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突然人群中傳來一陣騷動,幾個彪形大漢護著一位公子擠了進來。這位公子邊往裡走邊高聲道:
“好個人證物證俱在!我看是糊塗官審糊塗案吧!”
聽他這麼說,四周圍觀的百姓頓時一陣鬨笑。張知縣惱羞成怒,狠拍驚堂木,大喊道:
“放肆!放肆!何人膽敢如此無視公堂!來人啊!來人啊!給我拿下!”
孫和京和侯治一見來人頓時一驚,那不是大明的晉國公魏淵嗎?兩人剛要上前行禮,魏淵朝他倆使了個眼色,瞧那架勢是要他們什麼都別說。兩人不明所以,但只能依照魏淵的話行事。
幾名衙役剛衝上來,就被跟隨魏淵而來的彪形大漢給推到了一旁。衙役們也不傻,看著那幾名壯漢的體型,衝上前去不過是自討苦是罷了。
周圍的百姓見狀膽子更大了,平日裡他們就受夠了縣衙裡這群官老爺的欺壓,今日見有人站出來打頭反抗,他們也紛紛跟著喊了起來。
“糊塗官審糊塗案!案子不清不楚的,我們不幹!”
眼看來人猖狂,四下的百姓又跟著起鬨,張知縣只得求助於侯治。
“侯將軍,您看這...”
縣衙之內的衙役也就十來個人,地方治安的主力軍還是金山衛。如此突發情況,張知縣只能求助於侯治了。
侯治則是一副於己無關的表情。
“公堂之上也是允許百姓說話的,他若不是打砸縣衙,我們也不好出手啊。這樣,知縣何不聽聽他怎麼說呢?”
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張知縣只能暗歎今天實在是太倒黴了。
說話間魏淵已經來到了大堂之上,張知縣仔細瞧著來人。衣服用料上乘,腰間還佩戴著美玉。一看就不是尋常百姓,再加上他說話顯得底氣十足,張知縣也就收斂了一絲囂張。
“堂下何人啊?你若是存心調戲本官,回頭再一併治你的罪。”
四周百姓見知縣同意了,便停止了喧囂。魏淵則象徵性的朝著知縣拱拱手。
“草民名叫魏三兒,正巧路過此處。聽了知縣老爺審案,想提點建議。”
聽了魏淵自我介紹未用學生,而用的是草民,張知縣頓時臉色一沉。
“本官問你,你可有功名在身啊?”
“草民一個,並無功名。”
驚堂木又是一聲脆響。
“大膽!既無功名,大堂之上怎敢不跪下回話!”
魏淵也不在意,而是溜溜達達的來到了張知縣的書案之前,將一個圓形的牌子拿了出來,那牌子是用椴木製成,上面塗以金漆,一個“令”字赫然其上。
張知縣只覺得此物有些眼熟,片刻之後,他渾身猶如過電一般。四個字頓時在他的腦海中浮現“王命旗牌”!那是朝廷賜予欽差的信物。他不敢相信的抬頭又看了看魏淵。小聲顫抖的問道: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不是說了嘛,草民魏三。”
張知縣突然想起了前兩天松江知府酒宴之上無意間說的一句話,“朝廷委派的江南稅務總督魏淵到了松江地界了。”
魏三?魏淵?難道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就是當今聖上面前的紅人魏淵不成?想到這,張知縣只覺得後背上一股股冷汗滲出。都說這魏淵到哪,哪的官員就會被打倒一片,非死即傷,官場裡更是盛傳魏淵乃是官場“瘟神”,到哪哪裡就不太平。如今他出現在上海縣城,自己不會是第一個撞槍口上的吧。
張知縣嚥了口吐沫,語氣瞬間變得恭順起來。
“如何審案,還望您不吝賜教。”
錢國利冷眼瞧著這個突然出現的年輕人,對於張知縣的改變他看在眼中。經驗告訴他,這個半路殺出的“程咬金”不簡單。百姓們也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