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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密保,而且曹化淳也樂於向皇帝報喜。
“昨天只是開胃菜,今天的才是正餐。”
“國公爺您只管發話,剩下的咱家去辦。”
按昨天的經驗,曹化淳盤算著今天怎麼也得開始抄魏藻德、錢謙益等這些閣老們的家了,可魏淵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大吃一驚。
“今天我們要去拜訪一下嘉定伯。”
曹化淳眨了眨眼睛,他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用一種詫異的表情看著魏淵。
“曹公公你沒聽錯,我說的是嘉定伯。”
曹化淳抱著一絲幻想反問了一句。
“不是那個嘉定伯吧?”
魏淵笑了笑。
“就是那個嘉定伯,周奎”
周奎是何許人?他是當今皇上的老丈人,周皇后的父親,太子朱慈烺的外祖父,大明最為顯赫的皇親國戚之一。
看著有些轉不過神來的曹化淳,魏淵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曹公公若是有難處,我親自亦可。”
不是吧!這魏淵難道是瘋了不成?得罪東林黨也就算了,看著架勢今天他打算拿皇親國戚開刀了,這不是徵餉徵到天皇老子頭上了嗎?他瘋了,一定是瘋了!
“這,國公爺,這麼做不妥吧。”
魏淵還是一副輕鬆的神態。
“沒什麼不妥,這些人各個富可敵國,拿出來一部分替皇上救救急,也是他們應盡的份兒。”
曹化淳聽罷是真的犯難了,去吧,那些皇親國戚發起飆來可不是鬧著玩的。不去吧,魏淵這個活閻王他有惹不起,雖說現在這位晉國公說話顯得和顏悅色,但誰知道他什麼時候就翻臉無情了。
思量再三,曹化淳只得硬著頭皮上了。
“國公爺哪裡的話,咱家是奉旨前來助陣國公,哪裡有不去的道理。”
“那就有勞公公了。”
話雖如此,但魏淵心裡盤算的清楚,只怕曹化淳這老狐狸要出工不出力了。
周奎的嘉定伯府位於紫禁城東側,即便是在皇城之內也算得上上乘地段了。整座宅子由南北兩部分構成,北側原來是魏忠賢的別館,南側則是周國丈從江南搬來後,仿照蘇州園林的模式設計的新庭院。
此刻嘉定伯府門外,前來查抄家產的五城兵馬司官兵們被嘉定伯府內的侍衛給攔在了門外。兩派人馬對峙著,怒目而視,各不相讓。而昨日裡衝在最前面的東廠番子此刻卻並未露面。
帶隊的五城兵馬司衙役高舉著手中的令牌呵斥道:
“爾等大膽!我等奉命而來,你們難道要違抗朝廷命令不成!”
嘉定伯府內的侍衛早就橫行慣了,哪裡會把五城兵馬司的衙役放在眼中。一個頭子模樣的侍衛搖頭晃腦的走了出來,瞧了瞧那令牌,一把奪了過去扔在地上,隨後朝著令牌啐了一口,一腳踩了上去。
“我呸!什麼狗屁令牌!你們算什麼東西!瞪大你們的狗眼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國丈府是你們這群人配進的地方嗎?”
被奪去令牌的衙役本不想與國丈府的人發生衝突,但那侍衛頭子此舉無疑是騎在五城兵馬司頭上拉屎,他氣不過一把推開了那侍衛頭子。
“令牌代表朝廷,豈容你如此賤汙!”
被推開是侍衛頭子一個踉蹌,腳下不穩坐了個屁股墩,瞬間引得一陣鬨笑。這下他的臉上掛不住了,只見這侍衛頭子哇哇叫著從地上彈起來。
“他媽的!你小子敢在國丈府門前動粗,弟兄們!給我上!”
那些侍衛平日裡就是國丈府的打手,哪裡懂得朝廷法規,隊長一聲令下他們便不由分說的衝向了五城兵馬司的衙役。這些衙役們人數本來就處於劣勢,再加上投鼠忌器,不敢下手,漸漸的便處於下風了。
半晌功夫,這些衙役們多數便被揍的鼻青臉腫,有幾個甚至被打的躺在地上爬不起來。那侍衛頭子順勢騎在了剛剛手持令牌的衙役身上,照著那名衙門的臉就是一頓胖揍,不時還來上幾記耳光。
“他媽的!今天讓你小子明白明白,敢在太歲爺頭上動土就是這個下場!”
不遠處,東廠的番子靜靜的觀察著這邊的打鬥,第一時間向曹化淳做了彙報。
“廠公,五城兵馬司的人被打了,咱們要不要上去幫把手。”
曹化淳此刻悠閒的坐在陰涼裡喝著茶。聽了手下的話,他白了一眼。
“幫什麼手?你的手有多長,國丈府裡也敢伸?”
手下一聽這話,連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