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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淵的行為令在場的五軍兵馬司衙役們大為感動,五軍兵馬司名義上緝捕逃犯,維持京城治安,但這京城之內權力比它大,地位比它高的衙門口多了去了,因此對於受氣這件事,五軍兵馬司的衙役們可謂熟悉至極。

平日裡他們若是無意冒犯了京城中的大人物,或是受了那些權貴們的氣,自己本部的長官一個個瞬間化身縮頭烏龜,除了一個勁的向那些趾高氣揚的勳貴們賠禮認錯外,就是對他們這些當兵的嚴加訓斥,更有甚至會當眾體罰,畢竟誰也不會為了幾個臭當差的搭上自己的前程。少惹麻煩是這些兵馬司指揮使們的口頭禪,同時也是這些衙役們保全自身的第一技巧。

可今天,少年得志的魏淵、位高權重的晉國公,竟然為了他們這些無名小卒出頭,去對抗當朝國丈周奎。一時間,不光是南城兵馬司的人,甚至連中城兵馬司的那些衙役們都很受觸動,他們也為自己方才的行徑感到不齒。

順著鄭言手指的方向,國丈府的那些侍衛們一陣緊張,魏淵示意錦衣衛過去拿人,別看這些侍衛剛才敢跟五城兵馬司的衙役叫板,在錦衣衛的面前可不敢造次,更何況此時他們在人數上已經處於絕對劣勢了。

周奎府上的大管家周福悄悄退了幾步,趁著騷動快步跑回了府裡。而中城兵馬司的人,連同那位劉指揮也垂著頭退到了一旁。

直到國丈府的侍衛們一個個被捆成了粽子按到在地,曹化淳這才帶著東廠的番子們緩緩趕來。看到魏淵,曹化淳一臉的驚訝。

“哎呀,國公爺怎麼親自來了?咱家聽聞這裡出了亂子,便急急忙趕來了。”

魏淵瞧了一眼曹化淳,心想這閹貨真是一隻老狐狸,但此刻還不是跟他撕破臉的時候,畢竟還有共同的敵人東林黨要對付。

於是魏淵擠出一個假笑。

“這重擔也不能全讓曹公公一人挑了,衙門裡坐久了,我也正好出來透透氣。”

說罷魏淵徑直走到了那名國丈府侍衛頭子面前,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來人,把令牌給我拿來。”

片刻功夫,一名錦衣衛將鄭言的那枚令牌交到了魏淵手上。

“我問你,既然見到令牌,為何還敢抗令?”

侍衛頭子雖然完全被控制了起來,但畢竟是在國丈府的門前,他仰著脖子,惡狠狠的說道:

“國丈府出入的都是皇親國戚,豈容閒雜人等在此造次。”

這侍衛頭子有意在“閒雜人等”四個字上加重了語氣。儘管魏淵身份顯赫又位居閣臣,但相比周奎的尊貴程度還有不少差距,侍衛頭子料想這魏淵也不敢將自己怎麼樣。而且他還有一層特殊的身份,他是周奎族妹之子,論輩分還要叫周奎一聲舅舅呢!因此他在言語中搬出了周奎,想要壓一壓魏淵的風頭。

魏淵心中一陣冷笑,真是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奴才。看來這樣的惡奴就得好好教育才是。

“這麼說來你還是在盡忠職守了?”

聽到魏淵的語氣略有緩和,那侍衛頭子的氣焰又盛幾分。心想這魏淵也不過如此,抬出國丈來,他也立刻就服軟了。

“盡忠職守不敢說,但此處由我負責,我說了算。”

“好個你說了算!”

魏淵突然提高了聲調,眾人皆是一驚,那侍衛頭子也嚇了一跳。只見魏淵抬手一指那位劉指揮。

“你,過來!”

劉指揮連忙小跑著上前。

“阻礙五城兵馬司履行公務,該如何處置!”

“這...”

劉指揮是左右為難,咧著嘴半天蹦不出半個字來。

“說!”

魏淵又是一聲訓斥,那劉指揮嚇得縮了縮脖子。

“誤事者杖、衝突者流、傷人者死...”

“好!此地是你的管轄範圍,此人該如何處置你說了算。”

“這...這不太好吧國公爺,我...”

魏淵深知自己如今不是在軍營前線,京城之內行事需多加註意,不能授人以柄,做事當有禮有節,依法依規為上。

如果按照律法,這國丈府的侍衛阻攔官差,並且還出手傷人,按律已經可以處死了。但大明律雖嚴,實際操作之時卻鮮有這樣處理的,畢竟敢和官差叫板的一般非富即貴,這種人又怎麼會因為這種事被處死呢?

眼見魏淵較起了真,劉指揮是沒了主意,兩邊他可是都惹不起,此刻只能裝傻充愣不說話了。就在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時,國丈府的大門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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