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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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長清其實骨子裡頗有些武痴,有時一邊走路一邊也能隨手比劃兩下,在外看到有人拉開個功夫架子就會停下來看看,但卻很少有和人過招的機會。外面難找到勢均力敵的,門內師兄師姐則散落各地很少有聚到一起的時候。好不容易師門一聚,一般大家都忙著向師父請教自己練習過程中的問題了,自然不太會互相比劃。即使有時心癢癢,也是對著師父躍躍欲試比比差距的時候比較多,當然,結果一般都是大家一起一邊倒被師父毆得很慘。
穿越之後則壓根連個人影都見不著,更別提和人比劃比劃身手了,這對一個自幼習武的人來說是多麼殘忍的一件事。
但低頭看看自己的小爪子,長清又鬱悶起來,想著該向狐爸彙報一下男人的最新動靜,便把運過來的果子遠遠地一擱,跑開了。
打坐中的蕭珩分神睜開眼看了看跑開的小白狐,又閉上了眼睛。反正山頂就這麼點地方,事後總不會找不著的。
吧嗒吧嗒邁著小短腿回到洞穴,沒想到狐爸狐媽和長尾都在,聽到動靜一齊轉向了他。顧長清頓了頓,立刻有些不安起來。
之前救治男人時被刻意忽略的矛盾此刻又湧了上來。顧長清知道,如果僅僅是自己,不顧安危禍福選擇救下一個人自然沒問題,但問題是之前涉及了白狐一族的決定,並且他的行為干擾了最終的決議,萬一的萬一,男人對山上的白狐們產生了危害,就是他不能承受之重了。
這是一個責任的問題,前者只需要對自己負責,後者卻關乎白狐一族所有的生靈。如果因為一己之私,害了山上的生靈,那他真的可以算是白狐一族的罪人了。受恩不曾償,還帶來禍端,想想都無法原諒自己。
狐爸似乎嘆了口氣,主動走向洞口。他的步子非常優雅,靈巧中又帶一絲威嚴,不愧是白狐一族的族長。想到狐爸這個頭銜,長清更羞愧了,希望自己的行為沒有給狐爸抹黑。
狐爸低頭看著滿臉寫著“我是一個闖禍的熊孩子我對不起全世界我沒臉見家長”的長清,問:“怎麼了?”
顧長清低頭不敢看狐爸的眼睛:“那個人類醒來了。”
狐爸低低地“嗯”了一聲:“他有什麼不軌的行為嗎?”
顧長清搖搖頭:“暫時沒有。”
狐爸:“那你為什麼一副天都要塌下來的樣子?”
顧長清偷眼看看狐爸:“我……爸爸,我是不是給族中埋下了一顆炸彈?是不是讓您難辦了?”——他擔心之下甚至沒想到“炸彈”一詞不在狐族的理解範圍內。
幸好狐爸也沒太在意,大概的明白個意思就得了——族裡的熊孩子們老愛說一些奇奇怪怪的外星語,成狐們都見怪不怪了。他沒有直接回答長清的疑問,反而問了另一個問題:“你覺得你阻止得了祖婆婆嗎?”
顧長清有點愣了,想一想,搖搖頭:“如果祖婆婆第二次攻擊的話,我就沒辦法了。”
狐爸低頭舔了舔顧長清的頭毛:“所以大家當時都在猶豫,最終一起做出了抉擇。別多想,天道是最捉摸不定的東西,也許你的阻攔就是一個預兆,人類的到來到底是福是禍誰都說不準,別把全族的命運放在你一隻小狐狸的身上。”
顧長清的頂毛被舔得溼漉漉地貼在頭皮上,卻覺得眼眶裡也有點溼:“那萬一我這麼做是因為私心呢?”
狐爸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又怎麼知道你這點私心不是來自於天意呢?”
顧長清成功地被狐爸繞暈了,只好灰溜溜地夾著尾巴進了窩。
不一會兒到底覺得心下難安,於是又匆匆跑向男人所在的地方。他決定好好監視男人的一舉一動,儘快瞭解男人上山的目的,萬一對白狐一族心懷不軌,怎麼著也能提前通知族裡一聲,讓眾狐有個準備。
男人依舊一動不動地在原地打坐,顧長清看了他一會兒,也開始在原地練功。狐族的修煉雖然要在月下,顧長清本身習練的清玄功法卻是不分日夜,一旦催動之後隨時能夠修習,近日在他的苦練之下,已經感覺到內力隱隱到了第二層巔峰了。
一人一狐隔了一定的距離,專心練功,似乎互不干涉,又似乎隱隱形成一種微妙的聯絡。
傍晚的時候蕭珩終於睜開眼睛,感覺自己枯竭的內力恢復了八層。腹中飢餓,他看看身邊沒吃完的果子,覺得自己的牙也跟著酸了起來,決定先給自己找點肉食。
起身時身後的樹叢中傳來一點輕微的響動,他沒有回頭,不用看也知道是那只有點奇特的小白狐。他練功時,方圓幾米的風吹草動都躲不過他的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