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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珩對著顧長清分析得煞有介事。顧長清卻知道,他不過是在自言自語罷了。希望有一個聽眾,又實在找不到這麼一個人,於是只好對著狐狸模樣的自己,一吐為快。

他的眉宇間帶著幾分失望、憤怒和蕭索。

第39章

困獸

蕭珩對著狐狸形態的顧長清說了很久的話。

“我的記憶是從萬魔窟開始的。小傢伙,你知道萬魔窟嗎?天下所有窮兇極惡之人匯聚的地方。當初的萬魔窟,可不是現在沙海派、白衣教這些跳樑小醜能比的,這些人放在當初的萬魔窟根本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貪婪、淫/欲、兇暴……所有的黑暗勢力都在這裡匯聚,就如養蠱一樣,互相廝殺,互相吞噬,直到出現一個蠱王,那就是歷屆魔教的教主。整個萬魔窟要聽他的號令,他待人如豬狗,而底下的人一得反噬的機會,也是群起而攻,殺之而後快。在外頭,‘魔教教主’四字,可止小兒夜啼。

到了上一任教主,他已不滿足萬魔窟的規模,除了江湖上混不下去前來投奔的魔頭,還蒐羅了大量的孩子,從小訓練,以供驅策。我就是其中的一個。從記事開始,就只有萬魔窟日復一日暗無天日的訓練,每月都會有一大批孩子上山,能在訓練中活下來的寥寥無幾。

我們要與野獸廝殺,要忍受劇毒的煎熬,要想方設法殺死競爭對手——有些淘汰中,沒有互相扶持,只有你死我活。我們不需要朋友,不需要思想,就是魔教的一把把利刃,還是淬了毒的利刃,懂得指哪打哪就行。

山上的孩子透過訓練分為十等。最低等的第十等過的是豬狗不如的生活,一千人最終能活下寥寥數幾就不錯了,在殘酷的訓練中活下來才能前進一級。第九等照樣命如草芥,誰看你不順眼都可以一把撕了你。最末幾等都是派出去當炮灰的命,想要活得久一點,只能一點一點往上爬。最後都是十幾人上一個搏鬥場,只能活著下來一個。我們踩著同類的屍體往上爬,不是為了過得好一點,而僅僅只是希望活下去。身後,屍骨如山。”

蕭珩一向波瀾不動的聲音出現了一絲顫抖。

“然而路的盡頭也並不是希望。我們不過是一群萬魔窟養的猛獸,對外如狼似虎自然喜聞樂見,萬一反噬對那些魔頭卻是一個威脅。於是每個人都要定期服下□□,每上升一等,服下的□□就更厲害一分,半年一次領取解藥,否則發作起來生不如死。

我們這一批最終成為第一等的,只有兩人,一個是我,一個叫邊煜。當然,留下兩個人是為了讓我們能夠互相牽制。老教主給我們服下了天下至毒烏巴諾,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那種深入骨髓的痛苦,恨不得立刻死去,彷彿多活一秒都是一生那麼長的煎熬。相比之下,之前所有的訓練倒是顯得不值一提了。

老教主像所有執掌生殺大權久了的人一般,高高地坐在屬於他的王座上,近乎享受地看著我們在底下如瀕死的野獸一般滾爬,汗水和血水溼了一地。然後在我們近乎失去意識時告訴我們,不想再嘗這樣的痛苦,就乖乖聽話。

我們從此成了他的心腹。不但執行對外的任務,還負責鎮壓教內不安分的魔頭。哈,歷來魔教教主威風八面,晚上卻從來連一個好覺都不敢睡,生怕夢裡就被人摘了腦袋。這個教主得著了烏巴諾,終於覺得可以從此高枕無憂了,因為這毒實在太過可怕,沒有解藥,中毒之人毒發會越來越頻繁,最後足足被折磨上九九八十一天,才毫無尊嚴地死去。在他的意識裡,誰都害怕這樣的死亡。而且,他還掌握了讓毒隨時發作的方法,即使我們暴起發難,只要有片刻寰轉的餘地,他都可以隨時料理了我們。

但是他錯了。害怕死亡,是他們這些無惡不作又希望作威作福的魔頭的事。而我們,早就生活在地獄中,每一次訓練、每一次任務都要和死亡親密接觸,雖然不求死,卻也早已對死亡沒有了刻骨的恐懼。當初是想著往上爬能不能好一些,現在卻發現就算走到了盡頭也照樣一片黑暗。

我們從來不是被作為‘人’來培養的。

只能說,這些從來都泯滅人性的魔頭們不知道人的本能,以為足夠的兇暴就可以讓所有人噤若寒蟬。兔子急了尚會跳牆,何況一群活生生的人。

蟄伏多年,我找到了聖朱藤,只要服下它,不但可以熬過烏巴諾毒發,還可以瞬間將內力提高十倍。雖然代價是事後身體的急劇衰敗,又有什麼關係呢?我們一無所有,有的不過是焚燬一切的恨意。

一群被萬魔窟培養出來的怪物,最終血洗了整個萬魔窟。那一天,整個山頭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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