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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不醒的保安,正準報警,卻發現桌子上放著一枚袖釦。
那是他自己的袖釦。
所以他沒有報警,而是迅速離開了越星。直到一個小時後他才知道,他沒有按動得那部電梯就是出事的電梯,那裡面就裝著蘇玲玲的屍體。
然後他透過朋友的幫助拿到了蘇玲玲死亡現場的照片,那是再過熟悉不過的場景:紅旗袍、高跟鞋,珍珠耳環……如果不是韓衍,誰會故意把現場佈置成這樣,又刻意選擇越星的員工來獻祭。
“你是說,他故意殺了玲玲,再全推到你身上!”莫曉妍聽到這裡,實在忍不住插嘴問到。
這推測顯得十分合理,只要韓逸被警察不斷盤問到精神崩潰,韓衍就能趁機取而代之,完成他的計劃。
韓逸摁滅了手裡的煙,雙目在夜色中顯得有些迷離。這段時間他反覆被自己究竟有沒有殺人的事實折磨,幾乎無法集中精神去做任何事,失去意識的時間好像越來越長,他能感覺自己正在不斷備吞噬。
可無論他怎麼努力,也想不起到底那天發生了什麼。所以才會下定決心來找莫曉妍求證。
最讓他恐懼得是,有些記憶好像被喚醒了,他開始不斷做著噩夢:那個熟悉的房間裡,媽媽的臉歪在一邊,血從她後腦勺不斷湧出,好像永遠也不會停止。驚恐的男孩捂住嘴尖叫,有什麼東西掉在他旁邊……那是到底什麼?
每當這時他總會驚醒,渾身都被汗水溼透,卻從內到外冷得發抖。
也許,就讓那個人得償所願,對他們兩個都算是一種解脫吧。
夜越來越深,帶著潮溼氣味的涼風越吹越烈,把蘆葦搖地嘩嘩作響。
莫曉妍陪著他沉默了許久,終於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她今天只穿了一件單衣,被風吹得久了,便覺得寒意侵進了體內,縮著脖子微微發抖。
韓逸轉頭看了她一眼,說:“走吧,我送你回去。”腳步頓了頓,語氣裡又帶了些自嘲:“如果你想報警就去吧,不過我不保證會承認。”
莫曉妍在心裡嘆了口氣,她寧願看到那個總是刻薄挑剔的韓逸,也不想看見他流露出這樣的沮喪和放棄,好像他已經認定是自己這雙手犯下了命案,而他並不介意承擔代價,哪怕是讓出自己的身體,永遠沉睡下去。
不對!有什麼地方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