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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雲彤被她的表情嚇到,身子頓時一僵,莫曉妍死死盯住她的身後,然後飛快地把她抱住往旁邊一扯,右手的樹枝往原處猛地一挑,竟挑起一隻全身細長五彩斑斕的毒蛇,再“啪”地扔進了火堆裡。
卓雲彤這時才敢扭頭,看見那隻在火光中不斷掙扎扭動的滑膩身子,感到又恐懼又噁心,忍不住要驚聲尖叫起來,莫曉妍卻捂住她的嘴巴,做了個“噓”的動作,輕聲說:“沒事了,別又嚇著他們。”
卓雲彤瞪大了眼,胸口劇烈起伏,那隻毒蛇就在原本離自己不到一米的地方,如果不是莫曉妍反應快,只怕很快就會咬上她的腳踝。剛剛緩過氣來,突然瞥見自己腳邊又有一根細長的東西,嚇得又竄到莫曉妍身邊,把頭埋進她的胸口,抱著她小聲叫著:“那邊!那邊還有一隻!”
莫曉妍連忙緊張地朝那邊看去,隨後又鬆了口氣,笑著說:“沒有了,那就是一根樹枝而已!”
卓雲彤怯怯地回頭看了看,果然那“蛇”就躺在那裡一動不動,緊繃的神經終於稍稍鬆懈下來,卻還是抱著莫曉妍的脖子不撒手,眼淚止不住地往外湧。
她畢竟也只是個在城市裡長大的孩子,平時遇到得最大的威脅就是,這兩天流落在荒郊野外,又是遇襲又是死人,其實早就不堪重負,只是她一向要強,為了怕丟人才忍住沒有表露出來。也許是差點被蛇咬的事實終於點燃她內心的脆弱,也顧不得面前是誰,索性靠在她肩上放聲大哭,哭著哭著,突然想起來這是韓逸的衣服,於是哭得更兇:這趟上山真是倒黴催的,怎麼就沒一件好事呢!
莫曉妍被她哭懵了,也不知道這種場面應該如何應對,只有輕輕拍著她的背柔聲安撫著:“沒事了,沒事了。”卓雲彤哭了很久,又發洩似的把眼淚鼻涕都擦在莫曉妍的肩膀上,然後才把她推開,又扭頭理了理被弄亂的頭髮,嗡著聲音說:“不許告訴別人,不然你就死定了。”
莫曉妍連忙伸手賭誓說:“我發誓不告訴別人。”她低頭猶豫了一會兒,又小心地說:“卓姐,其實你可以不用把自己逼這麼緊的。”
卓雲彤用紅腫的眼睛狠狠瞪了她一眼,說:“你懂什麼!商業社會,人人都是捧高踩低,你必須比他們強,隨時維持最好的姿態,他們才會看得起你,也才能爭取到最好的資源。所以要爬就必須爬到最高,沒人會同情弱者。”
莫曉妍聽得似懂非懂,突然又對卓雲彤感覺有些心疼,她一定也經歷了很多才能走到今天這步吧,想不到這樣高傲的人,也會有在背地裡偷偷痛哭的時候。於是她輕輕靠上了她的肩,笑著說:“我是真的不懂,能多教教我嗎。”
卓雲彤對肩上傳來得溫度有些意外,卻沒有把她推開,只是低頭剜了她一眼說:“誰要教你,別忘了,你還是我的情敵呢。”
莫曉妍笑得有些死皮賴臉,說:“可你說了公是公,私是私,我是真的很崇拜你,很想向你學習呢。”
卓雲彤輕哼一聲,隨後又勾起唇角,戳了戳莫曉妍的胸口,說:“想跟我學,只怕你沒資格……”
莫曉妍臉上一紅,羨慕地看著卓雲彤凹凸有致的身形,又咽了咽口水說:“真的好想知道,要怎麼才能變成你這樣的身材啊。”卓雲彤得意一笑,湊過去在她耳邊輕輕說了一句話……
兩個小時後,當準備去換班的林牧走出營帳,就看見了這幕值得八卦一年的畫面:那個一向咄咄逼人的卓雲彤,和她本應最看不順眼的女人偎依在火堆旁,兩人不時咬著耳朵交流著什麼,表情竟是難得的放鬆和柔和。他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喃喃說了句:“見鬼了……”
無論如何,這令所有人提心吊膽的一夜總算過去,晨光漸漸點亮山谷,有些人走到營帳外活動著筋骨,有些人終於放心睡去。莫曉妍卻走到韓逸身邊,小聲問:“你覺不覺得,這次的事有些不對!”
韓逸一夜未眠,原本有些疲憊,聽見她這句話卻陡然精神起來,“你也發覺了。”
莫曉妍點了點頭說:“昨天張琳出事以後我一直盯著營帳周圍,沒有看到有什麼人影跑出來。營帳後面就是山峰,根本沒有出路,那個人是怎麼逃走的?”
韓逸的表情十分凝重,折了根樹枝在地上簡單畫出了營區的地形圖,他在他們的帳篷前後打了兩個叉,示意無法通行,說:“既然前後都走不了,他能去的地方只有這兩間帳篷。要不就是還留在張琳的帳篷裡,要不就是從中間溜進了我們的帳篷,所以這個人……只會在我們中間!”
莫曉妍沉默了一會兒,又盯著他說:“所以……你覺得週一凡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