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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能問具體一點嗎?”
助手問道。
“兩個世紀的跨度太長了,您具體想知道哪些方面的大事呢?”
蘇格意識到自己問的有點莽撞。
如果這個時代中,就連思想都已經不再是自留地,他得更加謹慎才行。
二十一世紀的大資料就已經可以透過搜尋記錄分析出使用者意圖,兩百年過去了,演算法和技術只會更強大。
“不用了,直接給我年表吧。”
他說著戴上視界。
世界大事記的年表浮現在視窗裡,從2027年開始,記載了每年的全球性新聞。
他逐年開始閱讀,忽略掉氣候變化大會、國際關係、太空探索成果。
2047年以前,組織一定發生了什麼重大變故,才沒有按計劃喚醒他。
他把關注點放在戰爭上,逐條閱讀,這二十年間只爆發了四次規模稱得上戰爭的國際衝突,都跟組織無關。
他要找的不是熱戰爭。
冬眠前,他所在的部門幾乎禁用了一切電子裝置,他們依靠人腦去完成本該交給計算機的工。
他們參與的計劃,是組織早在戰爭初期就已經開始佈局的,最後的反攻方案——
大斷電。
他們籌劃了十年的佈局,去預防大斷電可能造成的核洩漏、水壩崩潰和大火災,去做應對暴亂的預案,去儲備食物、藥品……
但大斷電一旦施行,帶來的損失仍然不可估量。
這會是一場以文明倒退為代價的,決絕、悲壯的反攻。
蘇格沒看到關於它的任何記錄,卻發現了戰爭失敗的標誌。
2039年,第一名數字生命的人權得到國際承認,聯合國建立了相關法案。
就在同一年,某國某州,首位具有多重性別和邊緣群體身份的數字生命政客成功贏得競選。
從這一年起,世界大事記中,祂們的身影開始像癌細胞一樣增殖。
祂們杜絕了腐敗,實現了司法的公正,促進了勞動分配的公平。
蘇格往後看了很多年。
一切都在和諧美好中進行。
他默然關閉了年表。
歷史已經被勝利者改寫。
他不敢繼續用視界進行針對性的查詢,只是低聲說:“變化真快啊……”
助手說:“很多冬眠者都會發出您這樣的感慨。”
蘇格沒有理會助手,他坐回桌邊,心情十分沉重。
他本來想查詢以前的部門,但從年表來看,國家雖然還在,軍政部門的主要領導都已經由數字生命擔任。
重重困境讓他幾乎寸步難行。
該怎麼辦?
他迫切需要一個可靠的,能夠保證隱私的資訊來源。
但祂們已經掌控了這個世界,他又該怎麼躲開他們的監管?
他苦苦思索,忽然,腦海裡浮現出一些模糊的畫面。
昏暗中狹窄的步梯。
倒塌的石碑。
【這裡很亂,但至少能躲開祂們,暫時可以保證安全。】
這是“將軍”的話。
【只要躲開祂們,其它的危險只是小問題。】
那天晚上,“將軍”把他騙進六慾天,在前方引路時說了這些話。
迷霧破開,夜色下,盤踞著六慾天龐大的輪廓。
倒臥的石佛,破碎的淨瓶,無臉的菩薩。
這些畫面讓蘇格豁然開朗。
祂們不是永遠高臥雲中,不是無所不能,這個時代還存在非法活動,還有地方能避開祂們的監管。
這樣的地方不止一處。
他還記得,那個灰髮男人跟同夥是怎麼談論他的價格的。
【那就隨便找個溼件工廠,加工成活體硬體,再賣到暗網。】
這個時代仍有暗網,如果它和二十一世紀初一樣,仍是非法交易的平臺,那也能對使用者的身份提供保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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斟酌了一會,蘇格打算旁敲側擊,從助手口中獲得資訊。
“你見過很多冬眠者?”
他接上了助手剛才的話茬。
“我服務過的眾多使用者中,有過幾名冬眠者。”
助手回答說。
“他們都能適應這個時代嗎?”
蘇格說,“我聽楊調查員說,很多冬眠者都像我一樣遭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