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淋了一場大雨,靜靈看著氣色更差。
香蘭看著心疼,給她煎了薑湯,但她卻一口不喝,坐在李珺焱床頭守著他,等待洪林回來。
那個小侍衛依舊在門口守著,不像之前那樣還會跟靜靈說一兩句話,今日顯得格外安分。
沒過一會兒,香蘭快步從門外跑了進來,看了一眼床上躺著的李珺焱,視線落在了靜靈面上。
“小姐,周公子來了,說要見你。”
周君澤?
有一段時間沒見他了,怎地今日突然跑來了?
“叫他在花廳等我,另外,叫阿信過來照顧王爺。”
雖然讓小玉去折騰那個劉太醫,但過了一天一夜,那太醫還是沒有要走的意思,保不準她離開這一會兒,劉太醫就會整出什麼么蛾子。
香蘭應了聲“是”,轉身退了出去。
等宮信來了,靜靈才起身跟他換了班。
“我去去就回,你好生照看王爺,有什麼情況,及時來跟我彙報。”
宮信不屑的撇了撇嘴,“知道了,瞧把你擔心的那個樣子……”
靜靈本想反駁兩句,但看了他一眼,還是什麼都沒說。
花廳內,身穿褐色長袍的男子焦躁不安的來回踱步,聽到腳步聲,連忙抬頭望去。
“林姑娘!”他激動的喚了一聲,緊接著想起了什麼,微垂下頭,“草民周君澤,參見睿王妃。”
“周公子不必如此拘謹,我可是一直拿你當哥哥看待的。”
靜靈邁過門檻,走了進來,令丫鬟給周君澤備了茶水,坐在主位上,衝他做了個“請”的姿勢,“有段日子不見周公子,今日突然來尋我,怕是有什麼要事吧?”
一說到正事,周君澤神情立馬嚴肅起來,身子站的筆直,兩眼一瞬不瞬凝著靜靈的眼。
“實不相瞞,周某此番前來,是想找姑娘求證兩件事情。”
“何事。”靜靈端起茶盞,送到唇邊,潤了潤蒼白的唇色。
“前幾日,有傳言說一白衣女子乘鷹立於虛空之上,一把玉笛號令百獸,引得群獸潮動,而後,便傳出了李言之死於那場混亂,那個女子……可是你?”
他目不轉睛的看著靜靈,呼吸緊繃著。
靜靈輕輕放下茶盞,頓在桌上發出輕微的一聲響。
她不緊不慢的抬眸,“周公子多日不見蹤影,沒想到訊息還是這麼靈通,所以,你想求證的第二件事是什麼?”
“你處處針對李言之,是為了替尹佔報仇,還是……另有緣由?”
提起尹佔,靜靈眼底閃過一絲悲痛,手指緊了緊,起身踱步走向門口,呼吸著新鮮空氣,讓自己胸腔不至於那麼沉悶。
“尹佔?是其中緣由之一罷了。”她抬手撫上門框,側眼掃了周君澤一眼,“若只是為了尹佔,那我是不是還得殺了你?”
周君澤面色突變,“你……已經知道了?”
靜靈嘴角化開一絲苦笑,漫吸了一口氣,手垂下負在身後。
“我不光知道是你放火燒死了尹佔,我還知道,你出現在我面前,是為了挑撥我與淮安王府的關係罷了,不過沒關係,本來我與李言之就勢同水火,就算沒有你的挑撥,一有機會,我也會殺了他的。”
“尹佔,尹佔他背叛尹家,大火當日他只顧著自己逃跑,棄我姑母表妹於不顧!他死不足惜!但……”他慷慨激昂的聲音忽然軟了下來,低垂著頭,滿是愧疚,“為給姑母一家報仇利用了你,終是我錯,對不起……”
靜靈斂起眸光,看著地面,緘默不言。
她很想說出自己的身份,告訴表哥這幾年來謝謝了,但是,她也很快會消失在這世上,告訴了他,不過是徒增他傷悲罷了。
周君澤深吸了一口氣,調整一下情緒,對著靜靈方向微微欠身。
“今日前來,一是想跟姑娘說聲對不起,二來,則是前來辭行。”他利用了她,本來也不能再相見了。
“辭行?去哪兒?”
“實不相瞞,尹府被封,但周某還是進去了幾次,想收集一些姑母與表妹餘下的東西做個念想,但沒想到,翻到了一個東西。”
“什麼東西?”察覺到自己語氣有些急切,靜靈張了張唇,有些歉意的看了周君澤一眼,“抱歉,我多管閒事了。”
“無礙,”周君澤衝她淺淺一笑,眼中還帶著些異樣的亮光,“恰好周某今日,帶了那東西前來。”
他從懷中摸出一個錦盒,遞到靜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