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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珺焱面色一沉，鷹隼般的雙眼透出冷冽精芒。
“看來兩國戰事，啟國不打算袖手旁觀。”
啟舞道：“若是你願意答應我另一個條件，啟國也可以不參加此次戰事，但……”她垂下眼瞼，擋住眼底閃掠過的暗淡，“我猜你不會答應。”
她頓了頓，重整了臉上神情，含情脈脈的看向李珺焱：“要選嗎？”
“公主既然知道我會拒絕，想來不是什麼好建議，還是不說了吧。”
雖然知道會是這麼個結果，但聽李珺焱親口說出來，啟舞臉上還是露出了受傷的表情。
她自嘲一笑：“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深吸了口氣，重新看向二人，“怎麼樣，我方才提的條件，你答應嗎？”
身後機關門一陣響，一直跟著她的兩個侍女走了出來。
看雙方對峙，連忙拔劍立在啟舞身後左右。
“殿下可有受傷？”
啟舞兩眼直直的望著對面男子，張唇：“無礙，你們不必緊張，此番前來，乃是談判，不必動刀動槍。”
等了頃刻，不見李珺焱回話，啟舞復又問道：“不知王爺還需考慮多久？咱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還請儘快給個答覆，我相信堂堂一國王爺，是不會做出背信棄義之事的。”
稱呼，已經從“珺焱”變成了“王爺”。
愛情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國。
她終歸還是啟國的公主。
靜靈在旁看著這一幕，心中暗暗冷笑。
這啟國公主正是掐準了李珺焱的這一點，在這挾恩圖報呢。
感覺握著她手腕的大掌越攥越緊，靜靈輕輕掙脫開來。
“啟國公主真是好算計，你與珺焱之間的約定，卻要我來實行，這是什麼道理？”
“王爺既然許我一個承諾，也不管我說什麼他都會答應，你既是他的妻子，自然也要為這個承諾承擔些。”
靜靈簡直要被氣笑了：“我竟不知，這天底下竟然還有這樣的道理，照你這麼說，我今日還非得跟你走一趟了？”
啟舞坦言：“不錯。”
“敢問我此去啟國，會遭受什麼？還請公主如實作答。”
啟舞垂了垂眼眸，不假思索道：“我會以公主的身份保你平安。”
“呵，那就是說，我一定會有生命危險咯？要人報恩，且要人奉上妻子性命，這樣，也算不違揹人倫天理？公主殿下，不知是我愚鈍，還是你們啟國人算盤打得太精了？”
幾句話，舒展了李珺焱緊擰的眉頭。
啟舞道：“我說了我會以公主的身份護你周全，只要你乖乖留在啟國就好。”
“公主的身份，能有多大權利？古往今來，公主只有被和親的用途而已，即便你學了點馭獸之術的皮毛，那又能如何？”
“你！”
被靜靈一句話挑了兩處傷疤，啟舞的面色甚是難看。
“公主，別跟他們廢話了，動手吧！”身後侍女出聲道。
靜靈脊背挺得筆直，“儘管動手，我倒是不介意，留公主多在這江南待兩天，想來啟國會安靜不少。”
啟舞自知靜靈的能耐，就單憑他們幾個人，根本無法打贏，更何況，旁邊還站著華夏第一戰神李珺焱呢。
她看向李珺焱，“難道王爺要背信棄義不成？”
“不答應你，便是背信棄義之人，但若要我將妻子雙手奉上，置於危險之地，那麼我連人都算不上，我想，你應該知道我的答覆了。”
“李珺焱，若交出這個女人，我有辦法讓華夏荊國停戰，免了兩國無辜百姓水深火熱！只她一人，便能拯救百萬性命！你不是華夏戰神嗎？乃民眾眾望所歸，難道真的能眼睜睜看著那些無辜百姓一個接一個死去？”
“只一人？換百萬人？此話說出來，好似是個不賠本買賣……”
啟舞臉上逐漸化開了笑容，“你終於想通了。”
“可是那百萬人得救，我的靈兒誰來救？我又有誰來救？”李珺焱視線逐漸冷冽犀利，“亂世之下，眾生平等，何來只一人救千萬人的說法？”
啟舞怔在原地，完全沒有想到那個滿懷抱負，一心為民的戰神，竟然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
“你當真……如此自私？”
“自私？這不叫自私，你讓我按照你的想法來行動，那才叫做自私。”
李珺焱大步朝前一踏，伸手攬了靜靈腰身。
靜靈能感覺到他手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