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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靈盯著那副壁畫繼續往下看。
少女聽著那些人的謾罵，忽然，她肩頭盤踞的蛇動了。
猛地出擊，眨眼將幾人咬傷在地。
人群一鬨而散。
少女連忙拿出藥丸救人，才將藥丸給那些人服下，逃走的那些人又回來了。
這次，他們手中拿著刀槍棍棒，還有火把，將少女團團圍住，想置她於死地。
靜靈看著這一幕，腦海中浮現出在街頭被人拋擲火把的一幕。
心臟瞬間被一隻大手攥緊，叫她喘不過氣來。
兩眼紅血絲蜿蜒，一股戾氣自內而外，似是沸水滾滾翻騰。
忽而，一股涼意從靈臺散發出來，像是一場及時雨，澆滅了她的怒火。
她渾身一軟，彷彿在水中漂浮了許久，失去了力氣。
連忙一手撐著石壁站穩，一手揉著太陽穴，甩了甩腦袋。
她這到底是怎麼了？
為何感覺體內好像住了另外一個她，只要情緒失控，那個人就會試圖掙脫她的束縛，跑出來大開殺戒。
抬頭又看了一眼那壁畫，那股即將失控的感覺又湧上心頭，連忙閉眼深吸了口氣，轉身離開這地下。
外面天色暗沉了下來，風吹過桅杆，將破爛的酒幌吹得肆意亂舞。
好像一座鬼蜮。
靜靈左右看了一圈，見小玉撲稜著翅膀迎面飛來，伸出手讓它落下。
“帶我去找珺焱。”
最近一直跟著李珺焱，這小傢伙性子也有所轉變。
不再似以前那般活寶，正經了不少。
聽靜靈說，便振翅重新飛起，在空中帶路。
靜靈走出一段距離，看小玉在一處廢棄酒樓前盤旋。
等它落在自己肩頭，給它餵了一顆解毒丸，推門走了進去。
聽到聲音，袁武立馬戒備，看清來人，才鬆了心神。
“公子在上面歇息，體溫已經正常了，小姐不必擔心。”
“如此就好。”
靜靈轉上二樓，李珺焱已經清醒，玄夜在旁伺候著。
看他來了，玄夜微微頷首，轉身便下了樓。
“我給你把把脈。”
說著走到李珺焱身邊，抬手扣上他的手腕。
脈象正常，她神色也好看了幾分。
斂起神色，視線落在男人英俊面龐。
“方才在底下，是不是看到了什麼？”靜靈微微前傾了身子，盯著他的雙眼，“你是不是也看到了幻境？你看到的是什麼樣的？”
靜靈滿眼希冀，期盼著李珺焱的回答。
可他盯著她瞧了一會兒，一手覆上她的手背，搖了搖頭。
“我看到的不是幻境。”
“不是幻境？那是什麼？”方才是什麼將他困住了？
“我也不清楚，一睜眼之後，就全都忘了，只依稀記得，入眼皆是災難……”
他話說的模稜兩可，靜靈有些無法接受。
但仔細盯著他眼眸，並不似說話，這才作罷。
“我們得儘快趕回去，左護使調虎離山，難保不會瞅準你我不在的時候趁機而入。”
看她轉身欲走，李珺焱忽然伸手將她拽住，一用力，帶回懷中。
“無論發生什麼，都要相信我。”
靜靈貼著他面頰，看不清他神情，“忽然之間，怎麼這麼說？我當然信你了……”
兩人結伴下了樓，袁武跟玄夜二人正候著。
“這、這麼快？”袁武驚訝道。
“把個脈需要多少時間？”
袁武舔了舔唇，心裡嘀咕了一句，“還以為要乾點別的什麼呢。”
瞅出他的心思，靜靈白了他一眼，“走吧，出去看看。”
“不直接回嗎？”玄夜道。
“這村子空氣不太對，我想四處看看，以防萬一。”
冬春交錯之際，正是瘟疫爆發盛行之時。
城外難民她天天盯著，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但這個地方她頭一次來，還是仔細檢視了好。
若是日後有人誤入此地，染上了瘟疫，又四處走動，別的地方的人也會遭殃。
靜靈說著，從懷中又摸出幾粒解毒丸，給幾人分別服下，“我們走吧。”
幾人出了門，沿著主街道一直往前走。
天色愈發暗了，四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