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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向榮用了麻藥,將鎮定心神的香囊放在他身旁,靜靈深吸一口氣,回頭看向連老。
“可以開始了。”
連安手持小刀,噴了酒水,在燭火上烤過,揭開向榮衣領,露出長出鱗片的地方,精準切下。
鱗片長的很深,露在外面的只有半截手指,挖出來卻有整根手指的長度。
啪嗒,連安將挖出來的鱗片扔在一旁托盤上,給向榮縫合傷口,上藥。
做完這一切之後,他已經有些上氣不接下氣,身形搖晃一下,一手扶著床欄站穩。
“剩下的,交給你二人了。”
靜靈吩咐紅月送連安回去,自己留下處理餘下之事。
這整夜,她陪在向榮屋裡,觀察向榮情況。
護理得當,向榮傷口並沒有發炎,夜裡沒發燒,她算是睡了個好覺。
次日,天微微亮,迷糊中聽到一聲倒吸氣聲。
靜靈幽幽睜眼,眼角餘光掃到床上掙扎著要起身的向榮,心下一緊,連忙起身走到床前。
“怎麼了?口渴嗎?”
向榮痛的五官緊皺,一手捂著肩頭,對著靜靈道,“痛……”
“我馬上給你用鎮痛藥,稍等。”
喝了藥,向榮把藥碗遞給靜靈。
“還痛嗎?”
向榮搖搖頭,側頭看了一眼肩頭包紮的地方,有些不確定的問道,“姐姐,我這病……真的能好嗎?”
“我不確定,但是不試試怎麼能知道?”靜靈抬手揉著他腦袋,“等等吧,總不會比現在的情況更糟糕。”
“嗯。”
不一會兒,鳴竹敲門進來,靜靈便留下他陪著向榮,她轉頭去了溫泉房。
旁邊托盤上放著從向榮身上取出來的堅硬鱗片,將之清洗乾淨,靜靈捏在手中仔細瞧著。
鱗片烏黑光亮,在桌上敲了敲,竟將桌子邊緣敲出來幾個豁口。
靜靈眉心蹙起,手指輕輕彈了一下那鱗片。
鐺的一聲脆響,猶如金戈鐵鳴之音。
“這堅硬強度,生平只見過一次……”
便是與玄鐵蛇戰鬥那一次。
玄鐵蛇鱗片堅硬無比,刀劍無法刺穿,與這鱗片質地十分相似。
仔細想想,當時襲擊她的那條蛇,與玄鐵蛇也有幾分相像。
魂殿的人給活人吃下蛇蛋,促使他們變異,那如果用與玄鐵蛇相剋的東西製成藥材,是不是可以治病!
這個想法從腦海中冒出來,靜靈連忙去尋連安。
膝蓋碰到了桌角都渾然不覺。
“連老!連老!”
連安聽到呼聲,趕忙開門。
“什麼事這麼著急?向榮那孩子情況惡化了?快帶我去!”
靜靈拉住他,“不是,我來問問,連老對玄鐵蛇可有了解?”
“玄鐵蛇?”
“對。”
“倒是有幾分瞭解,不過都是聽祖輩口口相傳,也不知幫不幫得到你。”
“無妨,先說來聽聽,祖輩留下來的,也定然有他的意義。”
“那好吧,你進來坐,故事有點長,而且這內容,也與你有些相關。”
“與我?”
連安“嗯”了一聲,推開門走了進去,給她倒了杯茶水,將事情娓娓道來。
“傳言玄鐵蛇是很久以前一位妖君的坐騎,身硬如鐵,口吐毒霧,那位妖君靠著玄鐵蛇,戰無不勝,打敗了諸多武神,名震三界。”
他說到這兒,祝姚莫名就想起了幻境中看到的那位妖王。
“玄鐵蛇如此強悍,難道沒有誰能制服嗎?”
“萬物相生相剋,別說,還真有一人,能將那妖王制服,他便是……戰神銀霄。”
“銀霄?!”靜靈心頭猛地一震,“確定是叫銀霄?!”
“不錯,確實是銀霄,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靜靈按捺住心中悸動,“沒什麼,您繼續說。”
“銀霄戰神,手持神槍,與妖王大戰幾百個日夜,一槍殺死玄鐵蛇,令妖王實力驟減,將之打入輪迴夾縫,不得轉世投胎。”
“那現在妖王跟玄鐵蛇都不存在了?是這個意思嗎?”
“不,存在的,”連老笑著看她,“之前,你不是也與玄鐵蛇戰鬥過嗎?那是魂殿的寵獸。”
“可是你方才不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