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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目:捧花魁。
這一天也不例外,朱植掐著日子趕去捧場。
熟悉的環境、熟悉的氣氛,只是不見了聽雅軒那群熟悉的人。
自打朱植為他們搭上了遼東織造局的線,這群豪商全都忙著掙錢去了,捧花魁這麼大的日子,竟然只有小貓兩三隻。
朱植的老相好湊了過來,“石公子來啦,快請。”
朱植笑笑,“我就不去聽雅軒了,就在這下面坐吧。”
抄了一個離臺子最近的位子,朱植一把將美少婦摟到自己的大腿上,“給本公子說說,今兒都來了哪些俏佳人啊。”
眼神就瞄向了臺上。
“您看看現在彈琴的這位。”
顧煙一扭腰掙開朱植的懷抱,手指向臺上,湊到朱植耳朵邊悄聲細語的說道。
“那姑娘他爹當年可是知府,洪武三十一年牽連楊靖案被賜死,本來是充邊流放的,正趕上改天換日大赦天下這才作罷,一家來到京師投奔親戚,這姑娘平日裡靠著給人寫個字聯作畫為生,前些日子他娘重病,這才賣身到這倚月閣來。”
“多大了?”
顧煙就媚笑起來,“石公子問得是年齡呢?還是胸脯呢?”
朱植就伸手在她身上捏了一把,“都有。”
“今年十七了,比奴家的嘛,小一點,不過又白又挺。”
朱植登時便動了心,眼珠子都亮了,猛一吸鼻子,“現在有人出價嗎?”
“那一桌的鄭公子開了兩千兩,是今晚目前為止出價最高的。”
兩千兩!
饒是現在朱植家大業大,這個數字也難免震了他一下。
“這他媽鑲金佩玉的不成?一晚上兩千兩都敢喊。”
“賣落紅,圖個吉利嘛。”
朱植瞥了不遠處那個所謂鄭公子的位置,後者是個二十來歲出頭的儒雅書生,彷彿感受到朱植的目光,扭頭對視,臉上帶著幾分倨傲。
朱植能慣著他?
這一下可把他激惱了。
“三千兩!”
顧煙頓時雙眸一亮,馬上直起腰版吆喝起來,“顏如月,石公子賞三千兩。”
朱植就是喜歡這種萬眾矚目的感覺,滿臉的自得掃視四周,然後又衝臺上的佳人揮了揮手,打了個呼哨。
那鄭公子許是喝多了,一看這到手的美人要遛,頓時急了眼,“三千五百兩!”
“呸!”
朱植站起身,指著那鄭公子,“大老爺們只敢加五百兩?老子出五千兩!抓緊給本公子滾蛋吧!”
鄭公子頓時急了眼,“你他孃的什麼玩意!我出六千兩!”
朱植的臉色頓時冷了,在這倚月閣,從來沒有人敢這麼跟他說話。
疾步走到那鄭公子身前,一把攥住鄭公子的衣襟,大耳光子就抽了上去。
“啪!”
“你知道老子是誰嗎?”
鄭公子被抽的直冒金星,也生了幾分悍勇之氣,衝上去就要撕扯朱植,被身邊好友環環保住,“鄭少爺,咱們讀書人,不逞拳腳。”
鄭公子這才作罷,一手捂臉一手指著朱植,“好好好,小子有種,你知道我是誰嗎?我爹是禮部尚書鄭沂!”
禮部尚書!
整個倚月閣,全傻了。
六部部院大臣,再進一步可就是閣輔,位列極品了。
朱植也有些傻眼,“你爹是鄭沂?”
鄭公子哈哈大笑起來,“怎麼著?怕了?”
朱植便深深的看了這鄭公子一眼,一扭頭,直接離開了這倚月閣。
“呸!孬種!”
那鄭公子只當是朱植被自己嚇破了膽,啐了口唾沫,“給我查查這玩意什麼身份。”
說罷,又轉向那傻眼的顧煙,“還楞什麼呢?還有敢跟本公子爭得嗎?”
你都把你爹抬出來了,誰還敢跟你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