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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地,防務戍備還是交給那些將軍們吧。”
朱允炆一開口,便如一擊重錘狠狠砸在了四人的心臟之上,“至於周王叔的開封、湘王叔的荊州,都在我大明腹地,如今國泰民安、山河無恙,各位叔叔乃親王千乘之尊,何必日夜操心保土事宜,復交各省布政使司官員便是。”
皇帝要削藩!
四個人都傻住了,好端端的,朱允炆怎麼會突然亮出削藩的獠牙?而且還是一口氣削四藩!
不對,如果加上現在身處南京的朱棣、朱植,太祖分封的藩王中,朱允炆這是削掉了整整六個啊!
朱允炆說完便安靜了下來,他知道四人需要時間來消化一下他的話,但是他一點也不著急,他知道這四個人會同意的。
自打他決定設立商會之前,便有了削藩的念頭,但削哪些藩,他心裡還思量了很久,藩王中,秦晉寧三藩是勢力最強的,加上牽涉到邊疆重鎮防務,沒必要急於這一時。
其他都是平平之輩,但蜀王和魯王一個坐鎮西南、一個在山東鎮海,在沒有合適的鎮守將軍之前,朱允炆也沒有打算輕動。
那剩下的人,只有朱楩這寥寥幾個了,尤其是朱橚和朱柏,這倆去年可都差點嚇死,正是驚弓之鳥的狀態,削他們的藩,就是保他們的命,他們哪還有膽子不服?
朱楩一心拍馬屁,說明脊樑骨不硬,朱橞是個膽小鬼,歷史上朱棣造反,他嚇得連夜從宣府逃回南京,後來也是他個混蛋賣了朱允炆,合該削掉。
四個膽子最小的,加上用閱兵再刺激一下,朱允炆心裡是有十足把握平穩著陸的。
大殿裡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之中,只剩下朱允炆不時舉杯跟朱棣、朱植喝酒的聲音,朱橞有心張嘴,一抬頭正好對上朱允炆身後雙喜的雙眼,那古井無波的眼神中看得他心裡直發毛,朱橞便狠狠吞了一口唾沫,腦子裡不自然的就浮現出閱兵時那震撼的鼎盛軍容。
皇帝又沒說虢奪王爵,只是留在南京不回封國而已,再說了,每年這不也多給了幾十萬兩銀子嘛,就算回封地,宣府那破地,一年能摳出幾個碎銀?
朱棣那麼牛氣,現在不也老老實實在南京待著,我朱橞算個什麼東西,我也不想造反啊。再說了,做皇帝老子的忠臣孝子,他不香嗎?
只要不去王爵,不能叫削藩!
想到這,朱橞第一個拜倒在地,“臣自幼身子骨羸弱,宣府風寒甚重,臣早有乞求改封易藩的念想,只因身負父皇生前重託,不敢辜恩,陛下仁慈垂憐,臣感激涕零,謝吾皇隆恩浩蕩!”
朱橞這一拜,其他三人也不敢再遲疑,忙齊齊下拜,“臣等謝恩領命,感念陛下隆恩浩蕩,吾皇萬歲。”
朱棣看在眼裡,靜靜的端起酒杯,心裡一時間五味雜陳。
朱允炆以商易藩,又沒說去掉宗親頭上的王爵,加上每年幾十萬兩的分潤,先禮後兵,這天底下,誰敢不服?
自己這個侄子做事,總是那麼穩重,自己和朱權已經低了頭,這天底下藩王誰也不能對他造成威脅。
明明可以簡單粗暴的強行削藩,卻仍然要把事情做得滴水不漏,不引起絲毫風波漣漪,不給其他的藩王留下口實。
父皇啊,你真的挑了一個好聖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