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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esp;“沒。”井嘉聿下意識否認，隨口編了個理由：“頌宜要自己背書包，我要幫她，就鬧了點小別扭。”
&esp;&esp;“哦，那沒事。”蘇曉霜笑了一下，“高中生嘛，有時候脾氣就是突如其來的。”
&esp;&esp;“沒事就去睡覺吧，阿姨再看一會兒電視。”
&esp;&esp;井嘉聿點點頭，“那我先去洗漱休息了，阿姨你也早點睡覺。”
&esp;&esp;“好，阿姨知道了。”
&esp;&esp;臥室裡沒開燈，窗戶開著，昆蟲的鳴叫聽得一清二楚，在這個夏夜盡情吟誦。
&esp;&esp;周頌宜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失神。
&esp;&esp;想了很久，她從通訊錄裡找到了林梔，然後撥通電話。
&esp;&esp;“喂？怎麼突然想起和我打電話呀。”
&esp;&esp;林梔正在吃雪糕，說話還有些不清楚。
&esp;&esp;周頌宜將今晚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部告訴林梔，整個人像是浪跡在茫茫大海中的一片樹葉，漂浮不定。
&esp;&esp;“林梔，我現在不太明白我的心了。”
&esp;&esp;她的聲音很輕很弱，越說越沒底氣，最後沉默，一言不發。
&esp;&esp;“那，陳煦和井嘉聿，你的心現在偏向誰？”林梔問她。
&esp;&esp;“不知道。”
&esp;&esp;周頌宜也不知道，陳煦和井嘉聿到底誰更重要。
&esp;&esp;她心裡現在就像是有一座天平，他們兩個各佔一邊，搖搖晃晃，無法得出答案。
&esp;&esp;她不知道自己對陳煦到底是什麼感情，到底是有喜歡還是愧疚，同時，自己對井嘉聿又是什麼感情。
&esp;&esp;剛才在電梯裡，問出那些話，她很想哭。
&esp;&esp;她想問井嘉聿，他是不是知道自己喜歡他，是不是知道他出國後她給他寫信，是不是知道，她聯絡不到他的每一天都在等他想起早已經不用的舊號碼。
&esp;&esp;周頌宜本以為井嘉聿不知道，也注意不到她那些有些可笑的行為。
&esp;&esp;可井嘉聿，他分明知道，卻又視若無睹。
&esp;&esp;偏偏這樣，是最傷人的。
&esp;&esp;“唉。”
&esp;&esp;正當林梔想怎麼安慰她的時候，又聽到周頌宜繼續說了下去。
&esp;&esp;“其實，我對不起陳煦。”
&esp;&esp;“嗯？”
&esp;&esp;林梔不明白她什麼意思，以為自己聽錯了，於是又問她一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