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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直到晚自習放學，陳煦突然叫住她。
&esp;&esp;“周頌宜。”
&esp;&esp;“嗯？”
&esp;&esp;時楚悅和周頌宜同時停下，時楚悅看到陳煦明顯愣了下，於是尷尬地點了個頭然後給兩個人留下了空間。
&esp;&esp;陳煦同樣點頭回敬，然後才靠近周頌宜。
&esp;&esp;“我這道題不會。”陳煦走過來，然後將一張對摺起來的草稿紙遞給她。
&esp;&esp;周頌宜不明所以，但還是接下了他遞過來的草稿紙。
&esp;&esp;“晚上那會兒為什麼不問我呢？”
&esp;&esp;“你很忙。”陳煦抿唇，聲音有些低：“我不想打擾你。”
&esp;&esp;“那我明天早上把過程交給你。”周頌宜晃了晃草稿紙，笑著問他：“可以嗎？”
&esp;&esp;“好。”
&esp;&esp;陳煦點點頭，然後帶上書包從另一邊下樓離開。
&esp;&esp;時楚悅看著陳煦離開的背影，又看了眼周頌宜手中的草稿紙，嘆了口氣：“沒勁。”
&esp;&esp;“嗯？”周頌宜沒懂，“為什麼？”
&esp;&esp;時楚悅指了下草稿紙，攤開手無奈道：“我還以為是情書呢，真沒勁。”
&esp;&esp;“唉。”
&esp;&esp;“啊？”周頌宜哭笑不得，“不是，哪有用草稿紙寫情書的啊。”
&esp;&esp;再說了，就算真的是情書，她也不敢相信。
&esp;&esp;她和陳煦，頂多是比陳煦和其他人的關係稍微更好一點而已。而且陳煦，看起來不像是會輕易表達自己感情的人。
&esp;&esp;“無所謂。”時楚悅吹了個口哨，笑了下：“以後還說不定呢。”
&esp;&esp;“畢竟”她拖長音調，學著陳煦的語氣說：“一切皆有可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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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 月光
&esp;&esp;剛回家，周頌宜就看到蘇曉霜拿著平板走過來。
&esp;&esp;“回來啦，你嘉聿哥哥剛才給你打電話了。”
&esp;&esp;蘇曉霜一邊說一邊接過周頌宜的書包，“你嘉聿哥哥好像有事找你，我也沒多問，一會兒你自己和他說啊。”
&esp;&esp;“好。”
&esp;&esp;周頌宜接過平板，“那我先回臥室了，媽媽。”
&esp;&esp;“去吧去吧。”
&esp;&esp;周頌宜回到臥室，在列表找到井嘉聿，按下語音通話。
&esp;&esp;電話鈴聲剛響兩聲，她還沒來得及開啟陳煦的草稿紙，螢幕就顯示通話中。
&esp;&esp;“剛剛放學嗎？”
&esp;&esp;井嘉聿笑了下，率先開口。
&esp;&esp;“對。”
&esp;&esp;“最近學習累不累？”
&esp;&esp;周頌宜抽了支筆，拿出草稿紙打算演算，“還好。”
&esp;&esp;“平川下雪了嗎？”
&esp;&esp;“還沒有，時間還早。”
&esp;&esp;“學校還適應嗎？”
&esp;&esp;“挺好的。”
&esp;&esp;“今年有什麼想要的生日禮物嗎？”
&esp;&esp;聽到這句話，周頌宜有一瞬間的遲疑，“生日禮物？”
&esp;&esp;井嘉聿聽到這句話，立刻解釋道：“我想了很久，與其挑選些你不喜歡的禮物，不如直接來問問你的意見。”
&esp;&esp;“明信片，項鍊，還是毛絨娃娃”
&esp;&esp;周頌宜不知道怎麼回答，只是默默聽他說，然後開啟手中的草稿紙。
&esp;&esp;草稿紙上沒有題目，整整一張紙上只有簡短的一句話。
&esp;&esp;周頌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