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是天下最尊貴的女人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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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人何在?”
&esp;&esp;幾個宮女,內侍跪伏在地瑟瑟發抖,只等天雷降下,灰飛煙滅。
&esp;&esp;“照看不力,將縣主至於險地,交給掖庭,一個都不得輕饒”
&esp;&esp;她換過衣衫,從殿內跑出,跪在太后面前,抽抽嗒嗒地替宮人求情,“太后娘娘,是阿衡不對,貪玩偷跑出來,還請娘娘饒過他們,娘娘壽辰,可千萬不要動怒”。
&esp;&esp;她的一番話打動了太后的心,太后將她扶起,彎下腰,用帕子替她擦拭臉上的淚痕,“好孩子,小小年紀便懂得寬厚待人”,說完,太后娘娘直起腰身,聲色俱厲,“縣主求情,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一頓板子是逃不過的,都好好長長記性,以後也能好好當差”。
&esp;&esp;“阿衡,走吧,祖母給阿衡看樣好東西”,太后牽起她的手要走。
&esp;&esp;她轉身伸著小手指著跪在地上溼漉漉的他,一字一句地說:“太后娘娘,既然有罰那也得有賞呀,是這個大哥哥救了我,娘娘要賞他什麼?”
&esp;&esp;因著她的一句話,他連升幾級,從灑掃小黃門,一躍成了皇帝近身侍中。
&esp;&esp;他本以為自己必死無疑,只要縣主隨意說出幾句話,就能要了他的命,不成想卻得了封賞。他跪伏在地,抬眼看她,她隨著太后已走遠,卻回頭,對他粲然一笑。
&esp;&esp;封賞又如何,內侍終歸是內侍,永遠都擺脫不掉的低賤卑微身份,他又緩緩垂下眼去。
&esp;&esp;等到她八歲,依著太后的意願,她作為蕭氏長女被封為東宮太子妃,尚不諳世事的她穿著厚重繁複的禮服一步步走進了未央宮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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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當是誰,原來是燕大人,怎麼?陛下又有話要說麼?又要我靜思己過,還是打算直接廢了我?”她的語調極其平靜,好像剛才發瘋的人不是她。
&esp;&esp;“陛下只是命臣來看看娘娘”,他溫和回話,聲線卻極冷。
&esp;&esp;她眼裡含淚,冷冷一笑,轉身將長几上的灰陶花瓶砸在地上,一聲悶響,花瓶碎片撒了滿地,“那我是不是該謝謝陛下?”
&esp;&esp;“中宮皇后,宗室貴女,昔承明命,虔恭中饋,溫婉淑德,嫻雅端莊”,這是她冊封詔書上的文字,“如今看來全都是笑話”。
&esp;&esp;玲瓏玉璧落地,聲音清脆。
&esp;&esp;“八歲入宮做太子妃,十歲做皇后,個個都說我身份尊貴,地位榮耀,可又能怎樣?又有什麼意思?誰把我當回事了?”
&esp;&esp;“整日裡只會說子嗣要緊,誰又想過我的處境?!一個人可以生孩子麼?”她滿臉是淚,苦笑著問他:“我到底算什麼,是不是沒有子嗣我就罪該萬死?是不是不得聖寵我就不配活著?”
&esp;&esp;竹簡被揮落在地,嘩啦作響。
&esp;&esp;她果真是瘋了,竟這般胡言亂語。
&esp;&esp;“請娘娘慎言”,他靜立一旁,冷眼旁觀,任由她瘋她鬧。
&esp;&esp;“滾出去!”她像個困獸,掙扎嘶吼,“十二年了,我在這裡被關了十二年了,早就受夠了”。
&esp;&esp;她胡亂發洩一通,又頭抵在牆上無聲流著淚,喃喃自語,“我到底算什麼?”不知道是在訴說,還是在發問。
&esp;&esp;不知哭了多久,似乎耗盡了心力,她扶著牆壁緩緩滑坐到了地上,攬著膝蓋,像個木偶一樣發呆。
&esp;&esp;他這才上前,一手扶背,一手探進她的腿彎,將人橫抱起。
&esp;&esp;她輕盈柔軟,周身浸著寒氣,縮手縮腳蜷在他的胸前,沒有掙扎,任由他抱著,繞過內室雲母屏風,被輕輕放在榻上。
&esp;&esp;一落下,她便閉起雙眼,翻身朝向裡面,眼皮微微顫動,眼角流出的幾行清淚滑落在鴛鴦軟枕上。
&esp;&esp;他打溼了布巾,給她擦拭雙腳上的塵土,“娘娘當保重鳳體,才好圖謀以後”。
&esp;&esp;“圖謀以後?我還有以後麼?”聽來心灰意冷。
&esp;&esp;“娘娘此言差矣,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