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我想要的太多了麼?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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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皇后地位尊崇,多少人盼都盼不來”,建信侯為了讓她坐上皇后寶座,費了多少力氣,要是聽到她這番話,不知道是不是要被氣死。
&esp;&esp;“是麼?那對不住了,是我想要的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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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入宮第一年的元日,母親奉命入宮陪了她大半日,她很高興,可到了午後,母親還是要走。
&esp;&esp;姜太后破例讓她將建信侯夫人送到司馬門,一路上建信侯夫人叮囑她要聽話,要懂事,她緊咬唇瓣,默默聽著。
&esp;&esp;母親的車輦近在眼前,她拽住了母親的衣袖,眼裡含淚,小聲囁嚅,說出了憋了好久的話,“母親,你帶我回家罷”。
&esp;&esp;說完,她仰起了小臉,帶著祈求的目光,看著母親,一行淚從眼角滑落。
&esp;&esp;建信侯夫人忙伸手捂住她的嘴,慌張看向跟在她身後不遠處的嬤嬤,又徐徐蹲下身,替她擦眼淚。
&esp;&esp;她小小一個人怎麼那麼多眼淚,擦都擦不完。
&esp;&esp;建信侯夫人紅著眼睛緊緊抱住她,吸了吸鼻子,又輕聲寬慰她,“殿下,以後休要再說這樣的話,太后娘娘跟皇后娘娘聽了要不高興的,殿下如今是太子妃,未央宮,東宮才是你的家”。
&esp;&esp;“不,不,這裡不是我的家,這裡沒有母親,這裡只有我自己,不是我的家”
&esp;&esp;建信侯夫人抱著她又哄又勸,她不聽,開始小聲哭鬧。
&esp;&esp;身後的嬤嬤見狀走上前來,“時辰不早了,夫人該走了”。
&esp;&esp;周遭來往宮人不少,建信侯夫人越發困窘,末了,沒法子,說了一句,“阿衡,聽話,母親下回再來,給你帶最喜歡吃的芝麻胡餅”,還不等她說話,就紅著眼睛,狠心轉身,鑽進了馬車。
&esp;&esp;她想要追上前去,卻被嬤嬤拽住胳膊,掙脫不開。
&esp;&esp;她終於繃不住了,哭喊著:“母親,母親”。
&esp;&esp;北風吹起車輦簾子的一角,她看到母親在車裡掩面哭泣,可馬車沒有絲毫停留,消失在紛紛揚揚的大雪中。
&esp;&esp;裘衣在拉扯的時候掉落在地,她也不管,只站在原地,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寒風呼嘯,雪片打著卷兒堆在腳邊撲在臉上,像刀割一樣疼,渾身上下都要凍透。
&esp;&esp;嬤嬤去稟告皇后說太子妃不肯回東宮,皇后聽了,走到窗前,望了一眼漫天飛舞的大雪,緊了緊身上的裘衣,滿不在意地說:“她想站就站著罷,站夠了自然就回來了”。
&esp;&esp;嬋娟皎月將裘衣裹在她身上禦寒,北風越刮越緊,兩人不停地哈著氣跺著腳,還是凍得受不住,皎月幾乎要哭出來,“殿下,咱們回罷,這樣下去要凍死人的”。
&esp;&esp;她固執起來要命,充耳不聞,一直看著馬車離開的方向,不願挪動一步。
&esp;&esp;嬤嬤冷著臉站在遠處的廊廡下,袖手看著,嬋娟皎月凍的瑟瑟發抖也沒辦法,只能陪著硬扛。
&esp;&esp;暮色四合,宮裡掌燈了,燈光熹微模糊,三個孩子抱成一團,影子投在了白茫茫的雪地上。
&esp;&esp;最終她放棄了,挪動凍僵的雙腿,一步步挪回了東宮,當夜就發起高燒,太后命人將她接進長樂宮。
&esp;&esp;退燒之後,她鬱鬱寡歡,對太后說:“皇祖母,阿衡把母親氣哭了,阿衡是個壞孩子”。
&esp;&esp;太后聽罷將她抱在膝頭,撫摸著她的鬢髮,許久才語重心長地說:“阿衡不是壞孩子,你母親哭也不是因為生你的氣,只是…”
&esp;&esp;看著她揚起的稚嫩的臉,太后也不知該如何解釋,只嘆息一聲,“大人有很多不能向外人說的無奈,阿衡長大了就會懂了”。
&esp;&esp;她聽不懂,卻也點了點頭,那之後她不再說想要回家,只是將這個念頭埋進了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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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可她的無奈又要對誰說呢。
&esp;&esp;“十歲那年,我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