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跟中常侍在一起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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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皇帝陪著後宮女眷貴戚飲宴,他站在不遠處候著,觀完祭禮,眾人四散開來,他的目光就被她吸引了過去。
&esp;&esp;她今日穿了件象牙白的素曲裾繞襟深衣,層層迭迭,腰間束著硃紅色的衣帶,青絲挽髻,由幾支玉釵固定。
&esp;&esp;將近月餘未見,她清減了些,腰身更顯玲瓏,臉上施了粉黛,倒還有些神采。
&esp;&esp;這會兒,她正斂著裙裾,坐在水邊石頭上,拿著一株蘭草看了看,又將花瓣撕碎,拋灑進了河水裡。
&esp;&esp;安樂縣主則挽著衣袖,撩起河水朝她潑灑,她抬手遮擋,銀鈴般的笑聲連續不斷。
&esp;&esp;十分刺耳。
&esp;&esp;他眼神放空,定定地看著嬉戲的兩人,心有所想。
&esp;&esp;等到察覺到她的視線,他目光不疾不徐地迎了上去,與她對視,神情冷冷清清的,片晌嘴角卻勾起一個涼薄的笑,接著撇開眼看向別處。
&esp;&esp;方才,他又想起了阿寧,那年他回京正值上巳節,跟著母親妹妹們來渭水之濱踏青。
&esp;&esp;阿寧自幼長在邊關,是母親生了玉兒之後身體贏弱要回長安休養,才一起跟著回來,所以與京師的女子相比,性子潑辣,不拘小節,就算在病中,也鮮見柔弱模樣。
&esp;&esp;她光腳踩在冰冷的河水裡,衝著他大喊:“三哥哥,快過來洗洗晦氣”。
&esp;&esp;母親一個勁兒地笑著埋怨阿寧沒有女孩子模樣,“旁的世家公子都瞧著呢,把人都嚇怕了,仔細嫁不出去”。
&esp;&esp;阿寧挺著腰桿回:“我才不要嫁人,我要跟著三哥哥回雲中守邊”。
&esp;&esp;母親妹妹們的歡聲笑語猶在耳邊,可那已經是十幾年前的舊事了。
&esp;&esp;她眼皮直跳,擰眉腹誹,“他那個眼神是什麼意思”,她不怕他忽冷忽熱,只怕他突然發瘋,讓自己無從應對。
&esp;&esp;“阿姐”,安樂縣主見她盯著水面沒回應,又喊了一遍:“阿姐”。
&esp;&esp;她回神:“什麼?”
&esp;&esp;“太后娘娘喚我們入席呢”,安樂縣主粲然一笑。
&esp;&esp;“好”,她牽強笑笑,起身,又悄然回頭看,他已經離開。
&esp;&esp;入了席,鼓樂聲起,有歌舞助興,眾人推杯換盞,沉醉其中,她卻心不在焉,食不知味,中常侍一直站在她的身後,她如芒在背,肩上的傷還沒好利索,真怕他又出什麼么蛾子。
&esp;&esp;太陽漸漸西斜,落日的餘暉灑滿河邊,宴席散場,喧鬧的一天收尾,她長長舒出一口氣,終於捱了過來。
&esp;&esp;“阿姐,你的臉色不太好”
&esp;&esp;“興許是太累了,咱們也回罷”,緊張了一天,她的額角隱隱作痛。
&esp;&esp;到了別宮,將要下車,阿芙突然摸著耳珠,驚呼耳墜丟了。
&esp;&esp;她偏頭一看,果見阿芙的右耳上只留一個孔洞,左耳上孤零零地掛著一支翡翠滴珠耳墜,“別急別急,入席的時候我還見你帶著,再找找,興許丟在車上”。
&esp;&esp;眾人七手八腳一通亂翻,也沒找到,阿芙跺腳撅嘴,眼圈發紅,懊惱不已,幾乎要哭出來,又執意要去河邊找,“太皇太后賞賜之物,丟了就不好了,阿姐,我去河邊找找”。
&esp;&esp;“也是,太皇太后賞賜的,總要找找的”,她看了看天色,放心不下,也要一起去,阿芙攔下了她,“阿姐累了一天了,還是先回去歇著罷,我帶她們一起去找找看”。
&esp;&esp;她頭疼欲裂,也不再堅持,點頭應了,讓皎月帶人好好跟著。
&esp;&esp;回了安置寢殿,她心累體乏,卸了妝容,散了頭髮,躺著歇息,不知不覺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esp;&esp;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已是掌燈時分,頭疼的勢頭減緩,她懶懶坐起身,嬋娟上前伺候她披上外衣,汲上軟鞋。
&esp;&esp;她站起來往妝奩臺走,邊走邊問:“現在什麼時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