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很壞?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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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她恍然大悟,還以為是什麼了不起的招數,就這?她不齒道:“你是小孩麼?竟弄著作弄人的把戲”,撇撇嘴,又想知道下文,便問道:“然後呢?”
&esp;&esp;“然後”,他輕描淡寫說道:“他就死了”。
&esp;&esp;她臉上怒容立消,愣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看來你真是恨極了他”。
&esp;&esp;他枕著胳膊,無所謂似的淺淺一笑。
&esp;&esp;他笑著,她卻覺得悲涼,止不住想無論有多少心機算計,不管如今是怎樣的處尊居顯,從一個寂寂無名的小黃門爬上來,一定有許多常人無法想象的艱辛。
&esp;&esp;這宮裡生存不易,她很幸運,仗著蕭家和太皇太后的權勢,不費吹灰之力便做了皇后,雖然並不得寵,可旁人也不敢輕慢,與他的苦難相比,她與鄧夫人的這點過節,實在不足掛齒了。
&esp;&esp;她想問你為什麼入宮,可話到了嘴邊又變成了,“你一定吃了許多苦”,話裡帶著悲天憫人的情懷。
&esp;&esp;他睜眼看她,眼神有些讓人難以捉摸,片刻,又伸手去拉她的手。
&esp;&esp;她沒反抗,很順從的樣子。
&esp;&esp;他嘴角噙著笑,拇指在她的手背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娘娘是在心疼我?”
&esp;&esp;這話說得引人遐想,她把手一甩,臉一紅,輕聲啐他一口,“少自作多情了”,她不願承認,可她確實有些同情他。
&esp;&esp;他看著她耳朵發紅,知道她發窘,也不再調侃她,只是目光緩緩落在她的臉上。
&esp;&esp;她心事重,躺下之後醒醒睡睡,夢裡一會兒一個場景,一會兒是他,一會兒又是鄧夫人,睡得輕淺,四更時分聽到他起身就醒了,一翻身,正瞧見他在穿衣。
&esp;&esp;他系完衣帶,俯身下來,“翻來覆去好幾個時辰了,娘娘還是睡會兒罷”。
&esp;&esp;她茫然看他片刻,打了個長長的哈欠,一翻身,背對著他又合上了眼皮。
&esp;&esp;不幾日後,鄧夫人出事了,細打聽之下才知道是鄧夫人遊園的時候落了水。
&esp;&esp;聽說是鄧夫人在河邊閒逛,不知怎的,一隻癩蛤蟆爬到了她的腳面上,鄧夫人嚇得花容失色,跌進了河裡。
&esp;&esp;落了水,還被蟾蜍噴了一身毒液,鄧夫人臉腫得兩個大,眼睛都擠成了一條縫兒。
&esp;&esp;幸而天熱,落了水也未受涼,經太醫診治,並無大礙,只是鄧夫人怕毀容,又驚又懼,一直哭個不停。
&esp;&esp;“該!”嬋娟終於出了口惡氣似的,“因果輪迴,她險些把娘娘推水裡去,這回報應到自己身上”。
&esp;&esp;她手裡捏著一顆棋子,單手拄著下巴,沉默地望著窗下青瓷瓶裡的大朵荷花,出了好一會兒神。
&esp;&esp;鄧夫人出了這樣的事,作為中宮皇后,她過去探望,說了幾句場面話,權作安慰。
&esp;&esp;出合歡殿殿門,遇見他替皇帝過來詢問鄧夫人病情。
&esp;&esp;兩人遙遙相望,她用疑惑眼神看向他,他也只是笑而不答。
&esp;&esp;鄧夫人像是做下了病,一連好幾日總在半夜裡,夜深人靜的時候,突然從榻上跳下來,鬼哭狼嚎,“來人!來人!有蟾蜍,有蟾蜍!抓住它!”
&esp;&esp;整個殿裡的人都會被吵醒,點著燈滿宮滿苑地翻找,宮牆縫裡,石頭底下,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卻都一無所獲。
&esp;&esp;可鄧夫人言之鑿鑿,一口咬定案頭有那麼大隻癩蛤蟆瞪眼瞧著她,又哭又鬧,讓宮人裡裡外外不停地搜,天天不得安生。
&esp;&esp;見了太后,也是滿口胡言,一時說有人要害她,請太后詳查,一時又說癩蛤蟆成精,要祛邪祈福,連太后都受夠了她的疑神疑鬼,讓她待在合歡殿裡不用出門,安心養病。
&esp;&esp;後來又聽皎月說陛下去看鄧夫人。
&esp;&esp;鄧夫人憔悴的不成樣子,仍是一驚一乍的,陛下見鄧夫人如此,又是好一番訓誡,“吉人寡言語,堂堂二品夫人,在宮裡到處攪弄是非,散播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