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病相憐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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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歡心,要獲得府裡的容身之地,唯一能做的就是討好主母。
&esp;&esp;這道理到哪兒都是一樣的,就像她依附太皇太后。
&esp;&esp;她延續著在椒房殿時的習慣,沐浴後擦拭更衣的程式極為繁瑣。
&esp;&esp;等紅菱跪在她身前,給她繫好了腰間繫帶,她回身跟琇瑩說:“你用過飯了麼?大人不在,若是你沒用飯,那待會兒就陪我一道用些罷”。
&esp;&esp;“還沒”,琇瑩搖頭。
&esp;&esp;“那正好,就一起罷”,她走在前頭,繞過屏風出了浴房,又轉頭問琇瑩,“你有想吃的東西麼?”
&esp;&esp;“奴吃什麼都好”
&esp;&esp;“那就撿著喜歡的隨意吃些,有人陪著吃飯,我也能多吃兩口”,她隨和笑笑,坐到了妝奩臺前。
&esp;&esp;琇瑩從沉香手裡接過瓷瓶,跪坐在她身後幫她抹頭油。
&esp;&esp;她從銅鏡裡看向琇瑩,說:“你還真是乖巧,別說是大人,就連我看著都喜歡”。
&esp;&esp;“夫人過獎了”,琇瑩臉帶薄紅,自謙道。
&esp;&esp;“說起來,你父母兄弟都不在了,大人也是孤身一人,想必是你們最能理解彼此的心境的”
&esp;&esp;她仍是注視著鏡中的琇瑩,倏忽,腦海裡閃過四個字—同病相憐,這也是他帶她回來的緣故麼?
&esp;&esp;她不覺心亂如麻。
&esp;&esp;“奴不敢隨意猜測大人的心思”,琇瑩誠惶誠恐。
&esp;&esp;“這算什麼”,她還是斂起了遐思,會心一笑,拿起妝奩臺上的面脂,對鏡勻面,又有意無意多瞥了琇瑩幾眼,心有所想。
&esp;&esp;“琇瑩明日跟我一起去出去轉轉罷,在府裡憋著挺悶的”
&esp;&esp;“謝夫人”,琇瑩驚喜道。
&esp;&esp;抹完頭油,勻完面,食案上已經擺滿了各色吃食,都是她愛吃的,她親熱地牽著琇瑩入座,琇瑩卻不肯逾矩,只願坐在下首。
&esp;&esp;兩人說說笑笑,席間,琇瑩還用自己抱來的那張叫歸凰的古琴彈奏了高山流水,又揮舞長袖,輕歌曼舞一曲,很是輕鬆愉快。
&esp;&esp;用完飯,又再三約定明日一起出遊,琇瑩告退,她也自去歇息。
&esp;&esp;床褥更換一新,柔軟沁香,她很快便墜入了夢鄉。
&esp;&esp;他星夜入了宮,皇帝也還在宣室殿,忙碌政務。他進殿時,皇帝手裡拿著一沓奏章,正同來喜嘀嘀咕咕說話。
&esp;&esp;“蕭婕妤睡了沒?”
&esp;&esp;“晟兒呢?”
&esp;&esp;來喜都一一應答,皇帝掃了一眼中常侍,頷首,又吩咐來喜,道:“你去告訴蕭婕妤,朕今日有政事要處置,太晚了就不過去了,免得擾了她跟晟兒的睡眠,行了,去罷”。
&esp;&esp;“諾”,來喜點頭哈腰應了,退下。
&esp;&esp;皇帝這才轉回頭來,把奏章一本本扔在書案上,惆悵道:“你來的正好,過來瞧瞧這些個奏章,個個都讓朕頭疼”。
&esp;&esp;他上前幾步,跪坐到了書案旁,拿起奏章翻了一兩頁,又擱下,分辨著皇帝的神色,將密報的內容上報一遍。
&esp;&esp;皇帝兩手一抹臉,笑著搖頭道:“朕的這位舅父還真是不甘寂寞,年紀一大把了,高官厚祿的,頤養天年多好”。
&esp;&esp;“一朝手握重兵,過慣了呼風喚雨的日子,不甘心被冷落也是人之常情”
&esp;&esp;兩人一聊起來,就到了後半夜,皇帝去了寢殿歇息,他則回了宦者署和衣而眠。
&esp;&esp;朝議時,果然有朝臣接二連三提出雁門太守之事,皇帝和中常侍微妙地互換個眼神,一唱一和,從容應對。
&esp;&esp;朝議散了,武成侯蕭遠過來約他一起去喝酒,他推說身有公務,婉拒。
&esp;&esp;武成侯不悅了,“有什麼事都往後推,這都第幾回了,邀你赴宴,不是府裡有事,就是公務纏身,這回必須得給面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