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這是何必呢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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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不疼”,嬋娟搖頭。
&esp;&esp;怎麼可能不疼呢,那麼深的印子,都青紫了,那群人下手也真是狠,把繩子綁得那麼緊。
&esp;&esp;她拿起手邊的金瘡藥,輕輕給嬋娟塗上抹勻,說:“你若不想回甘泉宮,那就別回去了,你跟皎月最好都離了我,這樣我還少些牽掛”。
&esp;&esp;嬋娟先是一愣,隨即抽搭了起來,“娘娘,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奴婢只是想讓娘娘過得好一點,奴婢打小就跟著娘娘,說什麼都不會離開娘娘的”。
&esp;&esp;“哭什麼?”她給嬋娟的手腕抹完藥,紅著眼圈把帕子遞過去,“我也只是問問”。
&esp;&esp;嬋娟接過帕子,擦擦眼淚,又擤了下鼻涕,使勁點頭。
&esp;&esp;她又讓嬋娟伸出腿來,給腳腕的傷上藥,邊抹邊閒聊似地問:“你還記得上回華陽樓跟在我身旁的那個女人麼?”
&esp;&esp;有些話藏在心裡,她如鯁在喉,只有嬋娟面前,她才能一吐為快。
&esp;&esp;嬋娟抱著膝蓋,說:“記得”。
&esp;&esp;“她叫琇瑩,是他從青州帶回來的”,她語氣很平淡,只是陳述。
&esp;&esp;“啊?”
&esp;&esp;嬋娟目瞪口呆,半天才醒悟過來,“青州…那不是還不到半年…”,後頭的尾音聲調都不覺降了下去。
&esp;&esp;“是啊,還口口聲聲說心裡只有我一個人的時候,就光明正大帶回來個女人”,她笑著搖搖頭,神情寡淡,“男人啊,大概沒什麼不同,都是喜新厭舊的”。
&esp;&esp;“這…”,嬋娟說不出話來了。
&esp;&esp;“我也不是鐵石心腸”,她收起金瘡藥,擱在矮几上,“他對我的好,我也不是全然不知,我知道他喜歡我,我自然也是喜歡他的”。
&esp;&esp;是啊,有幾個人能不喜歡呢,那樣一個清風朗月,細緻溫柔的人,嬋娟呆愣愣地點頭附和。
&esp;&esp;“可…可我越是喜歡他,就越是不能容忍”,她嘆口氣。
&esp;&esp;“琇瑩在我面前出現一回,我就難受一回,看著琇瑩我就想到了王夫人,阿芙,陳良人,宋美人,太多了,琇瑩的存在無時無刻不在提醒我,他如今怎樣對我,以後就會怎樣對別人”
&esp;&esp;“在未央宮裡,我要跟其他女人爭陛下,難道放棄一切出來,還要跟別的女人爭他?”
&esp;&esp;“我接受不了,我做不到跟別的女人分享,所有的人都勸我,這沒什麼,可是我就是做不到”
&esp;&esp;嬋娟嘟著嘴,大失所望,“奴婢…奴婢還以為息侯對您是真的上心的…還指望著…”指望著息侯能把娘娘救出苦海呢。
&esp;&esp;“得了個新玩意兒,還能新鮮一陣子呢,何況是人呢”,她訕笑,“這會兒還喜歡,就什麼都是真的,等時過境遷了,那就什麼都不一樣了”。
&esp;&esp;不止宮裡,大概人世間也都如此,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
&esp;&esp;當初跟陛下的時候,那會兒還小,沒經過事兒,總覺得即便陛下之前有過別人,也不打緊,只要與自己成了親,待自己必定是不一樣的,不會見異思遷,必定能長廂廝守。
&esp;&esp;可後來她知道自己錯了,她跟那些被陛下拋棄的女人並無二致,都只被寵愛一陣子,就被拋到腦後。
&esp;&esp;他又能好到哪兒去呢,琇瑩不就是個例子。
&esp;&esp;“外頭真好啊,我也捨不得回去,可是,要靠一個男人的寵愛活下去,太難了也太苦了,忍受不了又離不開,這樣的日子,我再也不想重來一遍”
&esp;&esp;她側身,像是期翼從嬋娟那裡獲得力量和勇氣似的,緊緊地握住了嬋娟的手,哽咽道:“嬋娟,你能懂我的心情麼?”
&esp;&esp;嬋娟怎麼會不懂呢?
&esp;&esp;娘娘不就是為著陛下心裡有了別人,才跟陛下鬧僵的麼?從天黑等到天亮,看著陛下寵幸其他女人,不能爭吵,只能默默流淚,那些個日日夜夜自己也瞧著的,怎麼會不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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