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扭的瓜不甜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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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緩緩的開門關門聲過後,屋子裡重歸平靜,似乎還沒從方才的爭吵裡緩過神來,她僵直地坐著,怔怔地發了好一會兒呆,才精疲力盡地歪靠向桶壁。
&esp;&esp;身子已經冷到麻木,她昏昏欲睡。
&esp;&esp;她不知道接下來又會有怎樣的境遇,可她此刻什麼都不想再想,只無意識地喃喃自語著,“這樣也好…這樣也好…”
&esp;&esp;這段日子,她實在是累了,忍得辛苦,跟他鬥得也辛苦,就這樣罷,就這樣罷。
&esp;&esp;“阿衡的所有我都喜歡”
&esp;&esp;“阿衡,你要有了太子,地位才能穩固”
&esp;&esp;“從今以後,你還是你椒房殿裡的皇后”
&esp;&esp;“阿衡,你要懂事”
&esp;&esp;“阿芙已有四個月的身孕”
&esp;&esp;“阿姐別總是做出一付自己受了很多委屈的樣子,真讓人作嘔”
&esp;&esp;“奴願意伺候夫人”
&esp;&esp;“阿衡還指望著誰來救你?”
&esp;&esp;“等我死了,阿衡拿著這些錢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esp;&esp;各種聲音不停地在腦子裡迴盪,瘋了,這個世界都瘋了。
&esp;&esp;她蜷縮起身體,用手使勁捂住了耳朵,那些聲音卻仍無孔不入,不僅鑽進了她的耳朵裡,更像是鑽進了她的腦子裡,她不住得痛苦哀鳴,之後就陷入了一個混亂的夢裡,怎麼都醒不過來。
&esp;&esp;訊息遞到宦者署,已是三天以後。
&esp;&esp;爭吵當日他便回了宮裡,第二日是冬節,宮宴祭祀忙碌不堪。等冬節過完了,稍有鬆緩,景安才小心翼翼跟他說:“府裡傳過話來說…夫人病了”。
&esp;&esp;“病了?”
&esp;&esp;“是,像是著了風寒”,景安躬身,謹慎回道。
&esp;&esp;他斜靠著憑几,皺眉思索片刻,問:“找大夫看過了麼?”
&esp;&esp;“找了”
&esp;&esp;他閉眼,捏了捏眉心,“那好些了麼?”聲音裡透著疲憊。
&esp;&esp;“聽說高熱一直不退,已經燒了三天了”
&esp;&esp;他登時睜眼,以一種難以置信的神情看向景安,“怎麼三天了才來回稟?”
&esp;&esp;“公子前幾日政務繁忙,想著等到夫人好了,再告訴公子,免得公子回不去,又掛心”,景安不緊不慢回道。
&esp;&esp;其實,景行一早就派人送了信兒來,只是景安一直壓著,不讓人告訴他。
&esp;&esp;他嘴唇緊抿著,斜乜向景安,那眼神鋒利到像是要殺人。
&esp;&esp;景安弓腰垂眼,斂起眸子,不與他對視,故作鎮定。
&esp;&esp;他向身邊的人交代一番,又同陛下告了假,匆忙出宮回了府。
&esp;&esp;景行火燒眉毛似地等了三天,也熬了三天,終於把他給盼了回來。
&esp;&esp;“公子,您可算回來了”
&esp;&esp;他跳下馬,就風風火火往內院去,邊走邊問:“怎麼樣了?退燒了麼?”
&esp;&esp;“燒還沒退”,景行緊跟著他的腳步,一同往內院趕,“前兩日還有些精神,今日一天都沒聽到什麼動靜”。
&esp;&esp;他聽著景行的話,腳步更快,眉頭也皺得更緊了。
&esp;&esp;景行又陸陸續續說了些其他的,“公子回宮前讓人照顧夫人,可夫人不讓下人進房,也不讓人伺候,沉香拿進去的衣裳飯食都被夫人扔了出來,過了晌午,沉香再進去看,夫人就暈倒在了地上”。
&esp;&esp;“找了大夫來,夫人不肯讓大夫瞧病,也不肯吃藥”
&esp;&esp;“發著高燒,又兩三日水米未進,就是鐵打的身子也扛不住啊”
&esp;&esp;“可夫人畢竟身份特殊,屬下也不敢私自做主,只能等公子視下”
&esp;&e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