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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華德有一點緊張，就一點點。
牢牢地閉上眼睛，整張臉縮成一團，一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可憐模樣，如此簡單的一句話卻好像掏空身體的洪荒之力。
李維說，“好。”
下意識地，霍華德肩膀就收縮起來，弱小，無助。
他現在依舊清晰記得“三十碼折返跑”被李維支配的恐懼，本來嘛，作為近端鋒，瞬間爆發和絕對力量是他的強項，五十碼折返跑輸給李維是理所當然的，但三十碼的話，霍華德認為自己可以和李維拼一拼。
然而，十五戰十五敗。
最誇張的一次，霍華德甚至被李維套圈了。
套圈！
怎麼可能！霍華德直接跪了，從那以後，比賽之外，霍華德看到李維都是繞道走的。
但現在，霍華德卻需要李維的幫助，否則這學期的期末考試……危！
霍華德知道，自己現在就是羊入虎口，身體被碾壓之後，大腦也跟著被碾壓，這到底是一種什麼體驗，僅僅腦補一下就讓人連連搖頭；但他還是鼓起勇氣站在李維的面前，以至於根本沒有聽清楚。
“什麼？“霍華德偷偷摸摸地睜開一條縫隙看過去，但五官神經卻好像抽搐一般，嘴巴也跟著張開一條縫。
李維憋笑憋得非常辛苦，“你為什麼需要我的幫忙？”
霍華德一愣，“我想打橄欖球。”
這句話，有些耳熟。
李維再也忍不住，爆笑如雷，“哈哈哈。”
本來，李維是想，霍華德前兩年學業沒有出現問題，為什麼這次需要額外幫忙，結果霍華德給出一個牛頭不對馬嘴卻令人捧腹的答案。
霍華德不明所以，愣愣地看著李維。
但笑容是好事，對吧？
霍華德連忙回頭招手，“來來來，李維答應了。”
呼啦啦，那角落裡一下就竄出來一二三四五隻地鼠。
即使李維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也還是被數量嚇了一跳，然後就在人群尾巴里看見努力試圖隱藏自己身影的雅各布斯。
雅各布斯一直不敢抬頭，一向木訥的臉上居然流露出些許彆扭和尷尬。
再認真看看，包括雅各布斯、赫茨等等都是大一新生，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也就不言而喻了。
從高中進入大學，一個全新世界的大門在眼前推開，還以為作業和考試都可以丟到垃圾桶裡面了，一個轉身卻發現作業和考試如同緊箍咒一般窮追不捨，居然又再次殺上門來，毫無準備的菜鳥們也就丟盔棄甲。
李維又看向霍華德，“你一個大三的混在一堆新生裡做什麼？”
“嘿嘿。”霍華德干笑了兩聲，“學習不分年齡，對吧？”
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李維看著霍華德的笑容，腦海裡躥出一個想法，“等等，你們不會是因為什麼刻板印象而要求我指導你們數學吧？”
一秒變臉。
霍華德瑟瑟發抖，“不”，然而辯解的聲音居然卡在喉嚨裡，一點都擠不出來。
眾人，面面相覷。
還是雅各布斯挺身而出，“你有這樣的想法，你確定不是自己被刻板印象捆綁住手腳反過來揣測別人？”
這一番繞口令，繞來繞去，繞得霍華德頭暈目眩。
李維看向雅各布斯，也不生氣，輕輕抬起下頜，“所以，不是數學咯？”
雅各布斯一噎，匆匆低垂視線，含糊了一句，“也不全是。”
李維眉尾輕輕一揚，沒有掩飾自己的意外，卻假裝沒有聽清楚，“你說什麼？”
雅各布斯匆匆抬頭看了李維一眼，“也不全是”，快速回了一句，然後就頸椎痠痛一般開始抬頭看天。
此時，霍華德終於反應過來，“李維，李維，不是數學，我是說，不全是數學。”
“一小部分確實需要補習一下數學，但還有經濟學、英國文學、統計學……”
眼看著霍華德還要繼續往下數，李維下巴有些脫臼，“等等，你們應該知道我不是搜尋引擎也不是學術網站，對吧？”
呼啦啦。
就在此時，在更衣室門口徘徊的幾個身影衝了過來，赫然是艾倫、福斯特幾個，滿臉驚喜地看向霍華德。
“怎麼樣，李維答應了？”
“李維，李維，你就是我們的救世主。”
眼前，一片混亂。
李維舉起右手，如同交響樂團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