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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誰?
有那麼一瞬間,李維強烈懷疑自己是否還有臉盲的毛病,因為眼前三個人全部都不是詹姆斯-多蘭。
除非多蘭偷偷摸摸前往洛杉磯換頭,否則李維非常確定以及肯定,貴賓室裡的三個人都不是多蘭。
第一時間,李維警覺起來——
難道,埋伏?
這說不通,多蘭為什麼要埋伏他?紐約尼克斯為什麼要埋伏他?一支職業籃球隊為什麼要埋伏一名橄欖球球員?而且還是選擇外面人山人海的時候?
然而,李維還是拉響警報。
不過,這也就是短暫一秒而已,李維進入貴賓室的時刻,眼前三個人之中身穿整整齊齊黑色西裝三件套的那位站了出來,展露笑容表示了歡迎。
在這樣的場合裡,地位越低下、底氣越不足就越是側重穿著打扮的規矩,一絲不苟地展現完美姿態,試圖用名牌或者名家設計來武裝自己的尊嚴;反而是那些真正擁有底氣和實力的,則顯得閒散隨意,哪怕只是t恤牛仔褲也不擔心自己的位置。
當然,如果再更高一個層次,進入貴族的世界裡,金錢買不到的地位、傳統、榮耀扮演更重要的角色,那麼情況又再次顛倒過來,書寫不同的故事。
眼前,穿著最整齊最昂貴最鮮亮的,率先出列。
“李維,終於見面了……”
吧啦吧啦。
後面跟著一串自我介紹,還有洋洋灑灑的恭維和誇獎;但李維的注意力已經轉向後面的兩個人。
稍稍站在前方一些的那個中年男人看起來更加放鬆更加自如,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他應該是掌握話語權的那個。
他看起來應該年過半百,但額頭和眼角的皺紋並不顯老,反而增添些許儒雅,搭配一副金絲眼鏡,說是大學教授也沒有問題;一頭金褐色的短髮柔順而服帖地往後梳,儘管髮際線在不斷往後退,但濃密而整齊的髮絲依舊彰顯出歲月沉澱的氣質。
和其他兩個人相比,雖然他也同樣西裝襯衫的裝扮,卻顯得放鬆許多,領帶沒有嚴嚴實實地束縛著,外套和馬甲的扣子敞開,微微泛紅的臉頰完全放鬆,肩膀和手臂的肌肉線條也感受不到緊張。
察覺李維打量的視線,這位儒雅男子也全然不介意,舉起手裡的香檳酒杯示意一下,笑容在嘴角輕輕上揚。
這一幕,落在前面這位紐約尼克斯公關的眼睛裡,他也不介意,自然地寒暄兩句,然後就轉移話題。
“李維,這位是約翰,一位朋友。”
李維眉尾輕輕一挑:
約翰?
就這?
沒有姓氏、沒有職位、也沒有任何多餘的附加介紹。
所以,詹姆斯-多蘭在打什麼算盤?
那位約翰依舊一副穩如泰山的模樣,微笑示意,“李維,歡迎回家。哈,我應該不是第一位歡迎你回家的紐約市民了。”
一個細節:
他自稱為紐約市民,而不是紐約客。
曾經在很長一段時間,李維認為紐約人都自稱為紐約客,這是一個時髦潮流的稱呼,他們應該以此為榮,甚至還有一本叫“紐約客”的雜誌一直銷量長虹。
真正穿越並且融合原主記憶之後,李維才知道真相:
紐約人,不喜歡“紐約客”的稱呼,甚至可以說是憎恨厭惡。
“紐約客”是帶有一種文藝浪漫幻想的旅居稱呼,外來人口短暫在紐約逗留,在這座城市描繪那些不切實際的美好幻想,彷彿這裡就是孕育夢想的地方,如同“美國夢”一樣。
但真正生活在紐約的土著居民或者在城市紮根長期居住的居民就知道,“紐約客”更像是對這座城市的一種虛構和嘲諷,沒有人會自稱為紐約客。
一個用詞就能夠區分出來,眼前這位生活在紐約居民的身份和位置。
不過,李維表面不顯。
攤開雙手,模仿說唱的姿勢,“愛,這個世界充滿了愛。”
一句信手拈來的小小調侃毫不費力地讓氣氛輕鬆起來。
約翰眼底浮現出笑容,話語卻不經意間透露鋒芒,“所以,這才是你和敵人在比賽裡擊掌的原因嗎?”
氣氛,轉眼緊繃。
李維也沒有想到,他和庫裡的小插曲居然還有後續,卻不知道媒體和網友是否會繼續拿這件事做文章。
李維卻不慌,“敵人?”輕輕搖頭,“對於弱者來說,競技體育是關於勝負的,任何阻礙自己勝利的因素都是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