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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瞬間對上了她的眼睛,然後靜止不動。在快速切換畫面的猝然回落下,這一刻所帶來的衝擊感,與她第一次出現的場景別無兩樣。而其下的含義,讓所有人都變了臉色,再也沒有別的理由能夠解釋這一點——
十年一瞬,十年一瞬,他們在圍觀著永恆。
“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叛逃。”
女人說道,語調平靜,像在說著別人的故事。
所有人在這時都體會到了“津島修治”曾面對的荒謬感,連已經仰頭倒在靠椅上決定自閉的江戶川亂步,聽到這句話時都坐直回來,睜開眼睛,露出認真的神色。
過去家族裡所有違和的地方在頃刻間有了解答:為什麼明明是一個家族,卻看不到家主的任何親屬,也看不見她與外界的絲毫聯結。所有人對她都是恭謹的,不敢越雷池一步。
她的冷漠、興致缺缺與無動於衷,這所有的情緒都有跡可循。她本就見慣了一切,真的有那個資格說一切無聊,只為了“熱鬧”。
“津島修治”所要阻止的是,這樣一種永恆的墜落嗎?
“為什麼……”中島敦瞠目結舌:“明明她可以一直——”
他止住了話語,沒再說下去。
中島敦是不能問出這句話的,倒不是因為他的同位體是得利者,而是在剛才展示的那些畫面中,他清楚地感受到了投注到“中島敦”身上的期待。
這種期待曾經落在“津島修治”身上,只是被後者親手毀掉了。中島敦此刻再也說不出話來,家主已經為此做了那麼多,只考慮這些時間與心血,中島敦都沒有辦法做出任何反對,他也無法反對。
他甚至沒有辦法評價,只能帶著一雙眼睛看下去,即便是看著鯨魚擱淺太陽墜落,也只能站著不動地看下去。
國木田獨步捏斷了手上的筆桿,竟然感受到了面對太宰治時的咬牙切齒無可奈何:“雖然不知道發生過什麼,但顯然還沒到少主繼任的時機吧?”
“中島敦”的未來已經被給出了,她對此有著明確的規劃,這一點和她安排“津島修治”課程時的做法一樣。
十八歲,在成人禮之際,“中島敦”會成為這個龐大組織的家主。
她不再是家主,那麼她會是誰?他們竟無法把她與這個龐大的家族相剝離。顯然,太安的穩定高效是這個家族能夠維持現在轉速的原因,而從這一點反推過去,一個人顯露了身影。
即便抱著“在過去的時間裡,她的時間會定格”這個僥倖,在下一刻的場景中,這個還沒出現幾秒的猜想也被立刻否定。
“你這樣玩弄時間。”
曾經在過去的時間中出現的夏目漱石嘆氣,看來他知道發生了什麼。
而他口中所指的那個坐在對面的女人,同樣的眉眼,同樣的冷淡,無法從她身上察覺到任何與歲月有關的概念。
這就叫玩弄時間嗎?
……原來是永恆啊,太宰治此刻頭腦一片空白。
這一瞬間,“津島修治”的恐慌擊穿了他,他徹底理解了前者到底在怎樣的洪流中掙扎求生,亦或者求死。
永恆對他說,你已經有了資格,那我就先行離開,看你的了。
有什麼資格?有什麼資格!誰,太宰治?
太宰治羨慕家主的穩定與自洽,她的日常悠閒寧靜,不被任何事物的意義綁架,決定看哪本書和決定開始哪個專案一樣重要,也一樣不重要。
她的存在本身就是有意義的,絕不是出於活著本身,這對於一些掙扎在混沌中的人來說,簡直是火光之於飛蛾,更何況是在黑暗之中。
於是有人自動為了她的意義而撲進火光,成為了她描繪的藍圖中的一部分。
但如果她設想的藍圖中沒有自己呢?
畫面中的兩人間開始發生了摩擦,大量的資訊在此刻被透露:最開始的賭約、在“津島修治”叛逃一事有所謀劃的幕後黑手,以及夏目漱石對於三刻構想的一些佈局。
談到三刻構想中的一個核心人物“江戶川亂步”時,似乎猜測到了對面之人的目的,這位一直在暗中謀劃的男子事先有所暗示:“這個孩子很依賴他的社長。”
“沒讓津島修治依賴我真是對不起了。”
對於夏目漱石突兀的這一句,女人看上去分外不滿。而再次被提及的太宰治只是默默聽著,心境卻與以往大不相同。
家主其實一直在意著“他”啊,即便這種在意,帶著埋怨。
但或許是有了另一個更糟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