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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你可知這朝中形勢之詭秘了?”
傅博年點頭道:“學生自是明白。”
他時任大理寺卿,本就與那些朝臣相隔著一些若有似無的距離,平日裡也並無多大往來。
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就因為他是魏思忠當年一手提拔之人,不管他有何過錯,早就已經成了有些的眼中釘肉中刺。
“博年,老夫有一事交由你去做。”
看著傅博年在那頭沉思,魏思忠直接開口道。
“但憑恩師吩咐。”
魏思忠道:“燕州節度使楊澄明瀆職一事,皇上本來已派老夫親去,因皇上近日,龍體欠安,老夫不忍皇上抱恙操勞,因此舉薦了你代為前去。”
燕州節度使?
傅博年腦中有亮光閃過:那不是與魏離鬧不合之人?
看來魏離之死,其中疑點重重。
不過,傅博年並未點明心中疑惑,只是抬頭看向魏思忠道:“恩師需要學生如何?”
“那楊澄明在京中所識之人頗多,老夫以為,此次你在半道遇襲,定是有人同他通了訊息,想要拿你來要挾老夫。”
畢竟,能得宰相賞識之人,若說兩人平日裡並無特殊往來,這明面上便說不清。
“他們竟有如此心思?若非恩師料事如神,此時學生豈不是已經成為他人刀下魚殂?”
“你是老夫的得意門生,老夫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但是那燕州一事,老夫實在是心緒不平。此事便交由你去完成,博年,你可知曉?”
“恩師吩咐,學生莫敢不從。但請恩師放心,那楊節度使膽敢如此逆天而為,學生便自有辦法令他甘心伏法。”
魏思忠聽罷,點頭道:“你一向行事穩重,老夫自是再放心不過。但是那楊澄明也不會如此輕易束手就擒,此去定要小心。”
“恩師教誨,學生銘記於心。”
魏思忠伸手再度拍了拍傅博年的肩膀:“去吧,老夫已經幫你另備馬車錢糧,你且放心自去。”
“恩師保重,學生告辭!”
傅博年向著魏思忠行了一禮後,便邁步而出。
身後的魏思忠看著他的背影,臉上的那抹笑意,漸漸地隱去了。
“派人跟著他,若是他能將此事成了便好,若是未成,助他一臂之力。”
暗中有人應了一聲,便跟著傅博年而去了。
傅博年出了那宰相府,便有人將他送入了一輛外表一看毫不起眼的馬車當中,隨後,又很快將他送出了城。
端坐在馬車上的傅博年,如今斷然不敢撩起車簾往外看。
魏思忠此前跟他說的那些話,歷歷在目。
傅博年心中也清楚得很,此次魏思忠所交待之事,可不同尋常。
他這是要借己之手,除去那燕州節度使楊澄明。
可是,他又有何理由推拒?
罷罷罷,就算他未曾說明,外人也早已經將他視與魏思忠一體,既是如此,又何懼哉?
況且,當年若不是因為魏思忠,他傅博年怕是連這條命都保不得,又何來如今的榮華富貴?
就當是償還這麼些年的恩情罷!
一念至此,原本閉目養神中的傅博年,便慢慢地睜開了他的眼睛,此前的彷徨,已蕩然無存。
載著傅博年的馬車,一路向北急駛。
……
彼時,江州,一茶肆
此時,正是農閒時節,因此來茶肆之中閒話家常的人較之平日也要多上幾分。
人一多,口一雜,這茶肆之中便猶如那街上一般熱鬧。
在誰也未曾注意的角落裡,正坐著兩個人,他們的面前,擺著一個粗製的茶壺,外加兩個茶碗,另還有一小碟子的花生米。
那兩人喝著茶水,時不時地往嘴裡扔一顆花生米。
突地,外面的街道上傳來一陣陣的吆喝聲,不一會兒便可見到有府兵模樣的人手執長矛,驅趕著街上的人群。
那些人中,不乏年長和懷抱稚子婦人,行動遲緩,遭那府兵驅趕後,一時間哭鬧聲,叫喊聲四起。
那堂中負責給客人添茶倒水的小二看到此情此景,熟視無睹,倒是那坐在角落裡的那兩人伸手攔住了他的去路。
“兩位客官,有何吩咐?”
被攔下了去路,那小二也不惱,笑著看向那兩人。
“這街上如此喧譁,所謂何故?”
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