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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盟主他也不過是擔憂你的身體,並無他意。少爺又何須掛懷?”
楊清略一思索,便對著不二道:“速傳我口令至盟中,也好讓老盟主安心。”
不二點頭應下,隨後又想到一事,道:“大理寺卿來者不善,少爺可想好對策?”
楊清道:“且讓他得意一陣,如若不然,他豈不是撈不得半點好處?”
“可是這樣一來,少爺的處境怕是真的難了。”
不二的眼中不無擔憂。
“難也不過一陣,切記,口子撐大,放他進來。”
看著楊清臉上的堅持,不二沒再說什麼,身形一閃也出了牢獄。
……
數日後,燕州府衙大牢
楊清一早便被人告知,稍後那大理寺卿傅博年並要來此,親自過問此事。
“這位傅大人,倒是一位雷厲風行之人,就是不知,他會如何處置此事。”
不二甚是擔憂地看著楊清。
能在那大理寺卿一位上一任多年之人,又豈是那種可簡單對付之人?
“無事,且看他如何。”
兩人正悄聲相對之時,便聽得外面一聲高呼:“傅大人到!”
楊清慢慢地轉過身去,便見一黑臉大漢邁步而來。
此人身形挺拔,聲如洪鐘,一身官服一絲不苟,正是有“黑麵閻羅”之稱的大理寺卿傅博年。
傅博年對楊清之印象一向來不是太好,只因在他看來,如楊清之流,除擅長沽名釣譽之外,一無所長,竟也能官拜一方節度使。
如今這楊清犯了事落到他的手上,自是討不得半分便宜。
傅博年邁步極快,一會兒功夫,便已經到了楊清跟前。
看到楊清直立於牢門之後,傅博年便喝道:“身為待罪之人,見到本官,為何不跪?”
楊清淡然地看著傅博年:“草民無罪,何須下跪?”
此時的傅博年未曾料到已然下獄的楊清,竟還有如此膽大之時,便再度喝道:“放肆!”
“傅大人,草民所言,句句屬實,北涼特使一事,疑點甚多,此時下定論,為時尚早。”
“尚早?”
傅博年哼了一聲:“好一個牙尖嘴利之人!本官來燕州之前,已經翻閱了與本案有關的所有卷宗,雖說那柳左相死亡一事的確尚有事未明,但,你時任燕州節度使,未能護好北涼來使,令我朝陷入極為不利之境地。你也想拿那‘尚早’二字搪塞本官?”
楊清不語,傅博年臉上之厲色漸濃:“楊澄明,你可還要狡辯?”
“草民未曾想過。”
“且不論北涼使臣因何而死,但是身為主使官,你卻未能盡到主使之責,現北涼責令我朝交出元兇,楊澄明,此等將功補過之機會,你可別再錯過。”
將功補過之機會?
楊清倏地抬頭道:“傅大人意思是?”
牢門之外,只有傅博年之隨從,再無其他人的身影。
就連戴升,也不見前來。
看到此情此景,楊清心頭暗道:想來這傅博年,是有話想同他單獨言說了。
果然,還未等楊清細想,傅博年的聲音,便再度響了起來,雖然他的聲音,依然很低。
“本官的意思自是很清楚,若是能找出兇手來最好,若是找不出來,那麼這事兒,你責無旁貸。”
楊清一愣:“大人是想讓草民扛下這殺人的罪名?”
“北涼特使來勢洶洶,所提要求甚是不合情理。因你乃此次主使官,與北涼商談合議未能達到皇上的要求,你又急又怒之下,便派人對著那特使出手。”
“原本只是為了一出心中之惡氣,未料卻是失手奪人性命,楊澄明,本官說的,可對?”
楊清這一回,是真的笑了:“傅大人心思之縝密,草民甘拜下風。”
“楊澄明,本官正在同你說正事!”
“如今那北涼對我西楚不可不謂是虎視眈眈,若是能以你一命平息此次危機,亦算是你大功一件。”
看到楊清沒有什麼反應,傅博年再度往牢門處挨近了些:“楊澄明,本官亦是一番好意,你可知因為此事,皇上大怒,要誅你九族,是宰相大人念在你往日功勞上,在皇上替你求情,才得來這個機會。”
楊清垂下眼眸,甚是謙卑道:“如此說來,草民之命,多勞宰相大人相攜。”
“你能明白,自然最好,本官亦再同你說上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