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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謝主隆恩!”
聽著段子騫說到將其父安國侯接入宮中養病,江之洲當下便跪了下去。
站在他跟前的段子騫一動不動地杵在原地,他的目光,落到江之洲的頭頂上,良久,他才慢悠悠地開口道:“江之洲,朕如此安排,你可有怨言?”
江之洲頭也不抬,依舊是跪俯於地:“陛下如此體恤臣子,是身為臣子者莫大的福分!微臣有何怨言?”
段子騫點頭道:“你能清楚朕的這番心意,朕甚感欣慰。”
說罷,他又抬頭看了看窗外天色,道:“這外頭的天,眼看著就要黑了,朕離宮已久,也是時候回去了。”
江之洲道:“微臣恭送陛下回宮!”
江之洲擺擺手:“平身罷,回去好好想想朕今日所言,北涼,還是需要靠你們這些棟樑方能撐得下去啊。”
說完,他便在侍衛的護送下,離開了這茶樓。
等到江之洲從地上站起身時,已經沒有了段子騫的身影。
他站在原先段子騫所在的地方也仰著頭看向那外頭的天空,出神了好一會兒後,才步履匆匆地離去。
江之洲回到珍品軒時,發現楊清與不二正端坐在桌前,而他們跟前的那桌子上,正倒扣著幾個盤子。
看到他進門,不二歡呼一聲便立刻起身去揭那幾個倒扣的盤子。
他一邊揭開一邊對著江之洲道:“江少爺,你可算是回來了,再不回來,這些飯菜怕是又得去熱一回了。”
“你家少爺的身體狀況極差,你怎麼也不勸著點?”
江之洲一邊從不二手中取過碗筷,一邊對他說道:“我這一時半會餓著也不會怎樣,他這身體可是餓不得。”
不二搖搖頭道:“我家少爺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若是說等,就算是天塌下來了,他也一定會等著的。”
楊清一邊往自己的碗裡舀湯,一邊看了不二一眼:“連這飯菜都塞不上你的嘴麼?”
不二當下往江之洲那頭掃了一眼,隨後便老老實實地端起那碗,忙不迭地往自己的嘴裡塞著飯。
楊清卻是沒有看江之洲,只是對他說道:“趕緊吃了吧,這飯菜涼了可不好入口。”
江之洲頓了頓,心裡翻騰著很多話想說,但是看到楊清正專注於吃飯,他微微嘆息一聲,便也拿起了碗筷。
入夜,江之洲從那小廚房中摸了一壺好酒,一個縱身便上了房頂,如一片樹葉般,悄無聲息地落下。
他一邊仰躺在屋頂上,一邊將那酒壺舉起來往嘴巴里面倒酒。
一想到此前段子騫跟他說過的話,江之洲便感覺自己的胸口一陣陣發悶,那酒,便被他灌得越兇。
“小洲,酒入愁腸愁更愁,傷神更傷身啊!”
江之洲正沉醉於那一口又一口的美酒之中,冷不丁地聽到底下有聲音傳來
他倏然起身,卻是不防自己正身處屋脊之上,這一動,身體不受控制,竟是一路滾著從那屋頂上摔了下來。
好在他那一身本事還在,當他那張臉正要撞在地上之時,他堪堪來了一個轉身,使得背部著地,一時間,疼得他呲牙咧嘴。
“你什麼時候過來的?”江之洲從那地上起身,卻還是盤腿坐在地上。
“從你到廚房取來酒之後。”楊清也不避言,徑自走到江之洲身側,往那臺階上頭一坐。
“你當這是什麼地方?你這破身體能坐在這麼寒涼的地方?”
看到楊清坐在那冰涼的石頭上,江之洲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一躍而起,拽著楊清的胳膊便進了廂房。
“既然你還記得我這破身體,為何心裡藏了事兒卻不說?”
楊清隨著江之洲進屋後,眼睛便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你我生死與共這麼些年,難道還有你不可言說之事?”
楊清知道今日江之洲定是因為要事而出了門。
而看他回來後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便知道這一回江之洲所遇之事,非同小可。
江之洲突覺自己的眼窩子有些發熱,他下意識地想要抬起手去擦拭一番,卻那酒壺還被他拎在手上。
他有些懊惱地把那酒壺往邊上一摔,道:“陛下將父親請入宮中去養病了。”
他沒有說其他,單單就提了這一句,但是楊清的心裡卻是如明鏡似的。
他知道這句話背後所隱藏的含義。
“至少侯爺不必再被關在那暗室之中。”
雖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