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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你這是……”
楊清看完了老大夫遞過來的那幾頁紙,面有訝色。
老大夫卻只是擺了擺手道:“多餘的老朽也說不得許多,左右不過替人遞個訊息罷了。”
“那此訊息,是何人勞先生所送?”楊清道。
“水到渠成之時,便會知曉,如今你要參詳地不是這訊息的出處,而是如何應對這上頭所寫之事。”
老大夫一邊說著一邊站起身來:“此事非同小可,但也不急於一時,你們可慢慢商議。老朽不便久留,就此去也。”
這老頭子說完,真的不再有半點猶豫,轉身就走。
江之洲與楊清一道目送著他的身影遠去,直至完全不見。
“北涼先帝竟還留有一道遺旨在皇陵,此事你可知曉?”楊清看向江之洲。
江之洲卻是緩緩地搖了搖頭。
先帝駕崩近二十年,那時候的他,尚努力在西楚站穩腳跟,又如何能得知北涼這頭如此隱秘之事?
就算是他後來有能力在暗中組建一支暗衛,但他們所有的重心,都放在段鴻卓身上,也沒有想到還有這一層。
而這一回,有人特意讓老大夫送來這道訊息,想來是要提醒他們,被放在皇陵的這道遺旨,對於北涼如今的局勢,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若果真如此的,很有可能那遺旨上的內容,跟當今的北涼天子有著密切的關聯。
而這關聯,絕非好事。
若是遺旨落到了段鴻卓的手中,勢必會引起一陣劇烈動盪。
而顯然,這些動盪,不是很多人願意看到的。
包括,這背後遞訊息之人。
只是這訊息,是否有問題?
江之洲在楊清的房裡慢慢地轉著圈,皺著眉頭思索著。
原本,他可以當下便回安國侯府一趟,請教一下他的父親安國侯,再不濟,直接去見一見皇帝段子騫,這訊息的真假,當下可見。
但如今,安國侯已經被軟禁在宮中,而那小皇帝,顯然經過春試一事,已經對江之洲的忠心產生了極大的懷疑。
身為帝王者一旦對臣子起疑,將會帶來一個災難性的後果。
最顯為易見的便是,不會再輕易相信該臣子所說與所做之事。
故而,江之洲不能上皇帝那裡去尋求真假,甚至,連這個訊息都不能透一絲風聲過去。
如今他們幾人已是處處受敵,稍有不慎,便很有可能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江之洲不敢。
只是此訊息來源,是定要核實過才能進行下一步的安排的,若是就這麼出手,生死亦難料。
楊清看著江之洲,已經在房內連轉了好幾個圈,還有繼續往下轉的架式,便開口道:“如今在這北涼,能夠知曉這前朝舊事的,除皇帝和安國侯外,還有一人。”
江之洲聞言抬頭:“誰?”
“當朝史官。”
江之洲雙手一合,撫掌大笑:“妙極,我卻是沒能想到這一層。”
楊清的嘴角揚起一抹淺笑:“你並非不能,不過是當局者迷,再加時間倉促。”
只是江之洲笑過之後,這臉色很快又沉了下來。
“但據我所知,負責宮中史記的當值史官每日入宮,伴君左右,要想見一面,著實困難。”
“既然人見不著,那書,總是能見一見的罷?”楊清又道。
“見書?你的意思是,直接去找記錄先帝臨終前後所發生之事的那冊史書?”
楊清點頭道:“不錯,正是此意。”
“歷朝歷代所記錄之事,皆會裝裱成冊,歸入專門的書樓存放,以便隨時查閱。”
江之洲喃喃自語:“但若需查閱史書時,需持有蓋有史官之印的調閱令。”
想到史官從早到晚便在皇帝身邊當差,對於如何才能得到那史官之印,又著實讓江之洲好生苦惱了一番。
突然,他想到了一人,當下道:“要取這印章,我倒是想到了一人,不過此人願不願出手,還兩說。”
“是何人讓你如此緊張?”楊清能看得出來,江之洲在提到此人時,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
楊清與江之洲相識多年,倒是第一次看到他臉上會出現如此表情。
很是不自在,好像要他去見那人,會很讓他為難一般。
聽著楊清提及,江之洲也沒有什麼隱瞞,只是回了一句:“不過一個故人罷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