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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該去找一找那位少年天子。”楊清再度重複道。
“雖說拿下西楚於北涼而言,意味著國力大增,但對於他而言,卻是毫無益處。”
楊清看向江之洲道:“這個道理,想來這位陛下心頭自是清楚。”
“他若還想穩坐這江山,就要有所取捨。”
江之洲道:“我也正有此意。”
“萬事小心。”
楊清說完,又躺了下去。
江之洲離開楊清的臥房,身體一縱,便消失在了風雪之中。
……
北涼皇宮,慶央宮
此處為北涼天子,段子騫的寢宮。
此時,天色漸漸轉暗,這慶央宮裡頭的燈,便一個接著一個地亮了起來。
人影綽綽,卻是半絲聲響都未曾聽聞。
一張行案旁,段子騫正手執一書冊,聚精會神地看著。
身側那所立之侍者,幾次欲言,卻又忍了下來。
倒是段子騫察覺了他的異常,將手冊置於一旁,抬眼道:“幾時了?”
那侍者如遇大赦,當下回道:“回陛下,已到用膳時分。”
段子騫點點頭:“傳下去罷。”
邊說邊起身準備前往,目光突地落到一處,他的臉色,微微變了變。
原本跟在段子騫身後準備伺候他去用膳的侍者,看到皇上又停了下來,不知了有何變故,心下忐忑。
正要開口相問之時,就聽得段子騫道:“朕突地想到還有一事未成,讓那邊先不用布膳。”
說完,段子騫就對著那侍者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
侍者心裡疑惑,但是卻是不敢問,應了一聲後,便倒退著離去了。走到宮外,還將宮門合上了。
因段子騫在寢宮時不喜有人在旁,故而那個侍者出去後,這空蕩蕩的慶央宮中,就只剩下了段子騫一人。
段子騫向著四周張望了一下後,便快步向著帷幔之後轉了過去。
那裡,依舊是空無一人。
但是,段子騫心裡明白,方才並非他看走眼。
他雙手負於身後,目光落於空曠處,低聲道:“出來吧!”
一道身影,應聲而落。
“江之洲參見陛下。”
江之洲對著段子騫行禮。
段子騫看著眼前這個風塵僕僕的男人,輕哼道:“江之洲,你可知罪?”
江之洲的頭垂得更低:“微臣不知,還望陛下明示。”
“你都已經回了北涼,為何不來見朕?難道朕還保不住你一個小小的安國侯世子?”
江子洲道:“微臣惶恐,只因此次回城,有要事在身,況且情況十分複雜,在未確保萬無一失之時,微臣自不敢冒險。”
“微臣死不足惜,然陛下安危關於社稷,微臣自不敢……”
段子騫輕笑一聲:“那如今,怎麼又敢了?”
“難道說,你方才所言之問題,都已經迎刃而解了?”
江之洲慢慢抬頭,對著段子騫道:“非也,只是微臣聽聞,攝政王公然撕毀與西楚簽訂之城下之盟,如今更是聽說,已將燕關大半拿下?”
段子騫的臉上沒有半絲笑意:“江之洲,你倒是知道得不少?”
“不錯,王叔他數日前便已經命人攻下了西楚燕關大部,全部拿下也是指日可待。”
“拿下燕關,攻陷燕州之後,西楚,便如囊中取物耳。”
江之洲靜靜地聽著段子騫關於北涼與西楚戰事之分析,末了,他才回言道:“戰事如此,自是分毫不差。”
“但陛下可曾想過,若此事功成,攝政王將更加擁兵自重,邊將守衛幾乎全都聽命於他,皇城守衛權,也在被他逐步侵佔之中。”
“這樣一來,最後的結果會如何?”
段子騫不語。
江之洲便再度開口道:“陛下,真到了那裡,社稷不穩,人心思變,還請陛下,三思!”
段子騫突地看向江之洲:“你以為朕不知道麼?但如今朝中三分之二人馬,都歸於王叔治下,在朕手中者,不過一區區五萬禁衛軍罷了!”
“朕若此時與王叔翻臉,邊境不穩,朝中動盪,正好給了王叔一個光明正大的匡扶朝綱的理由!”
“待到那裡,怕是他連讓朕坐在那龍椅上的理由都不想給一個了吧!”
“陛下心中所思,微臣自是明白,亦深為所憂。然,此事卻並非無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