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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以為,朕現下南征,可有勝算?”
段子騫見著楊清,劈頭就問。
但見楊清卻只是淡然一笑:“陛下當真願聽草民一言?”
段子騫看著眼前這張過分年輕了的臉,卻是半點猶豫也不曾:“朕金口玉言。”
空霽子乃是北涼一代大儒,亦是飽讀兵書,排兵佈陣無所不通,他若去得軍中,當居高位。
但他卻是淡薄名利,喜雲遊四海,常人不得見,聽聞閒名聲。
如今,段鴻星竟是尋來了他的傳人,又怎能不叫段子騫興奮莫名?
“草名以為,如今陛下初登大寶,又經動盪,正是穩民心,聚皇權之時,斷不可因外力而變。”
楊清的話讓段子騫不由得眉頭緊鎖。
此時的他心裡極是煩躁不堪,在他眼中定邦揚威之事,在對方眼中竟是如此不堪一提?
“朕以為,身為大儒弟子,當是分得清。”段子騫看向楊清的那一眼中,沒有絲毫的溫度。
楊清卻是長揖到底:“陛下,正因草民分得清,才面諫陛下,莫要衝動行事。”
“呵,不過如此。”段子騫冷哼一聲,揮了揮手,便示意楊清退下。
不久,他便被送出了宮。
看著那巍峨的宮殿慢慢地消失在眼前,楊清心下失笑:這北涼天子,竟是如此耐不得?
正失神間,楊清便感覺到頸上一涼。
一把尖刀正抵在上頭。
而持刀之人,正是隨車馬護送的段子騫之近侍。
楊清卻是從始至終都沒有抬眼,語氣平靜道:“你若是願揹負這殘害大儒之後的名聲,便儘管下手。”
顯然沒有料到楊清會如此應對,那侍衛有著片刻的愣怔。
不過很快,他手下便再度用上了力,只須一抹,便能要了楊清的命。
楊清沒有說話,只是那近侍也沒來得及動手,便兩眼一翻,倒了下去。
江之洲與不二一同現身,臉色皆不好看。
“陛下此舉,倒是越發地隨興了。”江之洲踢了一腳那個被一棍子敲暈過去的近侍。
楊清卻是不甚在意:“段子騫這執念倒是看著比段鴻卓也小不了多少。”
此事大為不妙。
不過形勢所逼!
江之洲在一側惱恨不已,卻見楊清一聲不吭,視線看向不遠處,停滯。
他轉過頭去,便看到馬車前頭不知何時早已立有一人。
細看之下,不由得心下暗驚。
那人他自是認得,定王段鴻星。
江之洲未曾料到在如此境遇下,段鴻星竟還來親自露面。
就不知意欲何為。
楊清與江之洲雙雙下車,對著段鴻星行禮。
“草民學藝不精,有負王爺所託。”
段鴻星卻是搖頭道:“陛下心性,自是常人難測,但本王卻不見得此事就此揭過。”
楊清突地笑了:“王爺說的是,草民亦是以為,這一趟出宮,也太容易了些。”
正說話間,身後漸聞馬蹄聲響。
江之洲一側身,便看到打前頭一人,手中所執乃是一面鑲金黃旗。
北涼天子令!楊清的眼睛眯了眯。
“果然是走不得。”
楊清的話音剛落,便看到那一騎絕塵而來,在他跟前翻身落馬。
“天子宣!”那人將那旗往楊清跟前一遞。
楊清與江之洲對視一眼,彎腰行禮:“遵旨。”
不過片刻,楊清便又回到了段子騫跟前。
段子騫臉色有些陰沉地看著楊清與江之洲:“朕倒是不知,你們竟是有故。”
江之洲正想開口,卻是被楊清給微擋了一下:“陛下,不過機緣罷了,又何必執著?”
段子騫將目光定格在楊清身上:“朕方才所問,你可還記得?”
“草民自然未曾忘記。”
段子騫道:“既是如此,朕便要你隨朕出征,你去準備一下。”
他不再是試探的語氣,而是直接下令。
楊清卻是毫無反應,甚至連禮都不曾回一個,這使得段子騫勃然大怒:“你就不怕朕現在就砍了你的腦袋?”
楊清直視著段子騫:“陛下聖明,自然不會計較草民一時的失禮。”
“如今西楚幾經戰火洗禮,對北涼防範心異於常人。”
楊清的聲音不急不緩:“且陛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