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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北涼皇城,宮中
“陛下,祭祀一切事宜都已經準備妥當,請陛下移駕御祠。”
禮部尚書入殿,向段子騫彙報祭祀大典準備程序。
“眾卿如今身在何處?”段子騫道。
禮部尚書道:“眾大臣與各皇室宗族皆已等候於御祠之外,只是……”他面露難色,有些不知如何作答。
“只是如何?”段子騫道。
禮部尚書猶豫再三,終究是回道:“只是攝政王尚在勤政殿,未曾與百官一道。”
“皇叔他尚在勤政殿?”段子騫的眼中閃了閃:“這是有何說法麼?”
“據攝政王言,今日乃是先帝任命他為攝政王之日,但他自認未能助陛下通御江山社稷之事,自認有愧,勤政殿原本便是先帝問政之所,王爺正在那裡靜思己過。”
“朕的好皇叔,他這又是唱的哪一齣?”段子騫嗤笑一聲,突地臉色一正:“朕知道了,去把肖將軍叫進來。”
肖河乃是北涼皇宮的禁軍統領,他也是先帝朝時期深受先帝信任的臣子,先帝故去後,肖河依舊沿任這統領一職。
肖河匆忙而入,來到段子騫跟前才停下腳步:“陛下叫微臣前來,可有要事吩咐?”
段子騫看著他,道:“肖河,近幾日宮中可有異動?”
肖河略略停頓了一下,緊接著道:“回稟陛下,未曾發現。近幾日因先帝冥壽日近,宮中侍衛巡邏人數已經增加許多,御祠內外也布好了明哨暗哨,一旦有風吹草動,當下便可發現。”
段子騫的眉頭依然有些緊鎖。
依著段鴻卓的性子,他定然會在今日有所行動。
如今這番安靜,倒是不同尋常。
“多加巡邏,不可放過任何一道蛛絲馬跡。”段子騫道。
“微臣遵旨!”肖河應了聲,又接著說道:“陛下現在可是要前往御祠?微臣護駕前往可行?”
段子騫微微點頭:“如此也好。”
……
這一頭段子騫在肖河及其他禁衛軍的護送下,浩浩蕩蕩地前往御祠。而另一頭,江之洲已經換上了一套毫不起眼的侍衛服,靜候於御祠一側。
他是奉段子騫之命入宮護駕的,但是他只負責隱身在暗處,與外頭那些臣子們並不打照面。
如此安排對於他而言,自然也是方便至極。
入宮前楊清曾經跟他說過,若是所料不差,段鴻卓所選的動手之日,便在今朝。
若要起事,宮中定然會有所安排。
只是這種安排,定將隱在暗處,唯有同為身居暗處,才可一探究竟。
再者,以段鴻卓的謹慎,他必然會將此事安排得滴水不漏,才會最終出手。
只是這暗中牽線之人,究竟會在何處?
江之洲在那黑暗之中如木雕般杵在那裡,目光卻在那些等候在御祠之外的朝臣與皇親貴胄們身上一一掃過,尋找著他想要找到的那個人。
但不知為何,江之洲一一看過之後,卻又顯得有些忐忑不定起來。
因在外頭的這些人當中,他並未找尋到什麼特別可疑之人。
難不成他與楊清都料錯了?
段鴻卓並無在今日動手的打算?
江之洲的思緒恍惚了一下,但很快要恢復了一片清明。
今日對段鴻卓而言,定然會是一個千載難逢之機,若是錯失今日,想來還需等候多時。
江之洲的腦海之中,反覆閃爍著幾個人名。
這些人全都在京中各軍部任要職,段鴻卓若要動手,自然會與他們先取得聯絡。
不過這些人到目前為止,依舊是一派淡定地候於御祠之外,如尋常臣子一般。
“這倒是怪了,為何他們竟是毫無作為?”江之洲的目光再三往那幾位將領身上打轉,心頭的疑雲卻是越來越濃厚。
“聖駕到!”隨著一聲令下,原本靜候於御祠外的朝臣們全都跪了下來,高呼萬歲。
而江之洲自然也看到了隨著聖駕一道前來的,禁衛軍統領,肖河。
隨著他一個手勢落下,江之洲便看到御祠周圍開始被一圈殺氣所籠罩。
天子親臨祭祀先帝,所有禁軍侍衛皆神情緊繃。
箭上弦,刀出鞘。
天子之威,不容有失。
看著段子騫站在那神壇前閉目敬天,江之洲卻感覺到正有一股寒意自背上升騰。
他一下子就將目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