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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叟?”江之洲聽著這名極是意外,轉念一眼便也明瞭:“想來當初讓他來救你於鬼門關前的,也是那定王了。”
不然又會有誰,湊巧在那個時候登門。
“我也如此以為,只是這藥叟竟是起了帶我離開此處的想法,但卻是被我給拒了。”
聽著楊清的話,江之洲道:“想來這定王,亦或是北涼皇帝有了新圖謀……”
兩人正說著話,便聽得不二在外頭敲了兩下門:“少爺,我回來了。”
不二推門而入,捲來一陣寒意。
他將手裡所執一竹筒遞於楊清:“北鷹那頭傳來訊息,宮內有變。”
宮內有變?莫不是段鴻卓又率舊部殺回去了?
但是為何他們在此之前卻是半點風聲都未曾聽到?
江之洲與楊清對視一眼,便一道將目光看向手中的那個竹筒。
竹筒中白紙上不過寥寥數語,但看得江之洲與楊清皆是神色一變。
“陛下這心思,竟是與那段鴻卓無異了!”
這紙上沒提其他,只說段子騫正與定王一道商議,要來一次御駕親征!
如此一番打算,竟是要想著把那段鴻卓此前未竟之事拿來當震懾之用了。
楊清的心頭卻是一陣發沉。
原本他一門心思對付那段鴻卓,與江之洲一道扶持著段子騫,不過是看在他本性好靜之份上。
畢竟這行軍打仗,極耗國力,若能修得兩國世代和平,自是再好不過。
可誰又想到,這段鴻卓的氣焰是被壓制下去了,那段子騫的心思卻是活泛了。
楊清不由得暗歎一聲。
眼前此等光景,是他之前所未曾料到的。
不過如今細想開來,段子騫此前不過是被段鴻卓壓制得太狠,現在已經有了定王撐腰,段鴻卓之餘孽也無法鉗制於他,這所思所想定然也是與此前不同了的。
想到此處,楊清便感覺到胸口悶得慌,一口氣透不上來,臉色便白了幾分。
江之洲一向關注著楊清的反應,見他那手上都泛了青筋,面色慘白,便連忙上前按著楊清的背替他順氣。
好一會兒,才看到楊清的臉色趨於緩和。
“陛下一事雖說來得突然,但也不是無跡可尋,年少氣盛,有這番心思也是正常的。”
見楊清不說話,江之洲又自顧著說了下去:“樹欲靜而風不止,你我也不過一凡人,看開些為好。”
“再者,你與西楚帝商定的只是廢掉攝政王段鴻卓而已,如今你的任務便已經算是完成大半,至於其他,又與你何干?”
楊清的嘴角帶著一點苦意:“真能無關?”
江之洲默然。
楊清努力多年,所求不過是西楚邊關安穩,百姓安樂。
然則,依著如今的情勢,怕是一腔熱血,終要空付。
江之洲也不知該如何安慰,只是伸手輕輕地按了按楊清的肩膀。
“楊清,你已盡你所能。”
楊清不語,沉默半晌過後,他又抬頭道:“非也,此事定還有轉機。”
江之洲挑眉:“轉機在何處?”
楊清揚聲道:“自然在段子騫。”
江之洲卻道:“我以為你會說在那定王,畢竟此事與他脫不了干係。”
不然,何來刺殺一說?
楊清搖頭道:“定王此人你我不熟,但在段子騫那頭倒還可以嘗試一二。”
說道此處,江之洲起身道:“如此說來,我們要離開樊城回去皇城?”
不然又如何將主意打到段子騫身上去?
楊清搖頭道:“那倒不必,樊城是個好地方。”
江之洲笑著看向楊清,卻見他並未往下細說,便也暫時將心頭的疑問給壓了下去。
看著楊清那已經完全恢復正常的臉色,他便知道,楊清心頭,定是有了主意。
他儘管候著便是。
楊清將那字條捲成團,投到火燭上,看著它化為灰燼,這才收回自己的目光。
他隨後便轉身看向不二:“傳訊於北鷹,讓他們明日日落之前便要聚在樊城,聽候調遣。”
不二應聲道:“是!”
“樊城城邊上的這條河,據我所知,可是修了好些年了。”
楊清跟江之洲提及另一件事。
江之洲一愣之下,卻也很快反應過來:“你查到什麼了?”
楊清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