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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旨暫且交由楊清保管,江之洲決定離開珍品軒,再去探一探外頭的風聲。
只不過,江之洲剛剛離開珍品軒,便看到遠處的天空中,閃過一道亮光。
他的眉頭微微一皺,足下一點,身體便便往那亮光所起處飛掠而去。
亮光起處,還是月前江之洲來過的那個小灑館。
依舊在二樓那個轉角處。
江之洲慢慢上樓,在雅間外停下腳步,道:“臣江之洲,參見陛下。”
“進!”段子騫的聲音響起。
江之洲入內,段子騫就坐在那窗邊看著江之洲。
“外頭的事,查得如何了?”
段子騫就這麼坐著,視線微微向下,看著跪在他跟前的江之洲。
“回稟陛下,微臣正在暗中查訪中。只不過如今諸事繁雜,微臣一時……”
江之洲無法將他所見的那個詭異之軍坦言相告,自然也無法明言遺旨一事。
這些均為天家秘聞,若無百分把握,自不可外傳。
“如此說來,朕寄希望於你,卻如竹籃打水?”段子騫的臉色變得有些陰沉。
“微臣……”江之洲俯身於地。
段子騫看著眼前這個他曾經最為倚重和信任的臣子,心裡也是微起波瀾。
但是他的臉上很快便恢復了一片平靜。
“江之洲,既然你無話同朕講,那便聽聽朕今日來同你講。”
江之洲道:“微臣洗耳恭聽。”
段子騫慢慢地站起身來,走到江之洲跟前站定:“近日皇城中發生何事你可知?”
江之洲的身體微微一震:“微臣略有耳聞。”
“既然你也聽說了,便來同朕講講,這個皇后,朕應下如何?”
應下?江之洲聞言,當下便愕然抬頭道:“陛下,此事萬萬不可!”
“不可?如何不可?”段子騫笑道:“既然你也無計可施,朕倒以為,不如應下。”
段子騫的眼中閃過一絲寒光:“朕自親政以來,每有繼先帝英明之志,便有諸多阻力相生。”
“朕以為人若無志,便萬事不可成。”
“但今日看來,此路之艱難困苦非常人所想。”
江之洲與其他禁軍首領再度跪了下來:“臣等無能!”
段子騫道:“此話因朕而起,是朕令你們糾結至此。但朕想問上一問,若這天下真交到了攝政王手中,眾卿以為如何?”
“陛下,江山正統,可亂不得!先帝泉下有知,當暴怒而起。”
段子騫道:“不錯,但那又如何?既然朕連選後一事都無法作主,往後這宮內便是攝政王又一能插手定論之地,朕留在其中,毫無意義可言。”
“但朕,心有不甘!眾卿,可心甘否?”
“陛下,臣等自當盡心竭力,護我北涼正統!”眾人再道。
“既是如此,對於選後一事,眾卿可有他法?”
江之洲道:“陛下,攝政王推舉左相之女為後,此事對於陛下而言,亦可當喜事一件。”
“何喜之有?”段子騫看著江之洲。
“左相乃是三朝元老,本是先帝託孤的重要人選之一,且這些年來他的所作所為,也算是循規蹈矩,無多少錯處可言。”
“但攝政王治下一向不推無用之人,此次選後,他既然選中了左相府,我們便已知曉這左相與攝政王之間淵源頗深。”
“左相一支在此事件之中已從幕後行至臺前,對於陛下而言,該針對何方勢力,便有了一個方向。”
聽著江之洲一番侃侃而言,段子騫微微點頭道:“不錯,言之有理。原本朕當左相乃是可用之人,如今看來,倒是朕輕視了。”
“故而陛下,微臣以為立後一事從此入手也為嘗不可。”
“江之洲,此話何意?”段子騫看著江之洲。
“既然攝政王想要立左相府千金為後,陛下假意應下便是,據微臣所知,那左相府嫡女性格極為張揚,若是陛下應下了此事,那左相家女定然飄然而不自知。”
段子騫一直聽著江之洲提及左相女之品性,慢慢知曉了他這言下之意,那原本緊鎖著的眉頭也漸漸地舒展開來。
不錯,既然段鴻卓要的就是這左相之女為後,他便應下此事又如何?
“當然,陛下只需微露口風,表示有此意思便可。”
自然不能明下聖旨。
聖旨一下,諸事皆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