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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優厚的條件,若是在下不答應,好似天理都不容。”楊清笑了一下。
“不過,如今你們北涼進出我西楚,如入無人之境,當真以為,我西楚已無人了麼?”
楊清的聲音陡然從溫和平緩轉為犀利尖刻,愣是將來訪之人給嚇了一大跳。
“楊大人,不瞞你說,我們北涼大軍若是想要攻克燕關,不過是舉手之事,之所以如今還處於兩軍膠著之勢,不過是不想令燕關將士及燕州百姓飽受戰火之苦也。”
“如此說來,我西楚百姓還得感恩北涼這份惻隱之心?”楊清道:“如此言語,果真是狂妄之極!不二!”
楊清對著不二喊了一聲,不二當下上前一步,道:“少爺有何吩咐?”
“將這位不請自來的客人帶到暗室,我要再問他一問。”
“是,少爺!”不二說罷,身影暴掠,一下子就從楊清跟前躥到了那個訪客的背後。
此人心頭大駭,因為他發現,他的退路,已經被身後這位不及弱冠的年輕人,給完全堵死了。
他慌忙回頭,看向楊清道:“楊大人,你這麼做,怕是不妥當罷?”
“兩國交戰,不斬來使,這是規矩。”
“規矩?”楊清頓了一下:“其一,這裡不是燕關,更不在相互搏命的戰場上。”
“其二,你若為使,一沒有拿出使臣的禮儀,二來也沒有拿出足可以證明你身份的信物。”
“不二,把他帶下去。”
不二便押著此人去了一間小屋裡。
將其關入之後,不二便看向楊清道:“少爺,此人定是那頭派過來的說客無疑,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對付他?”
“對於如此牙尖嘴利之人,他定然知道一些我們如今所不知的東西,若是就這麼放他離去,自然是可惜得很。”
楊清對著不二道:“不過,能當說客之人,這能耐自然也非常人能比。”
“對付非常人,自然得行非常之事。”
說到這裡,楊清便將目光轉向了江之洲:“小洲,派幾個人在這裡,只要這裡頭的人一想要休息,就立馬想辦法讓他睡不成覺。”
“不讓他歇息?這個主意,倒是不錯。”江之洲當下便明瞭楊清的話中之意。
“明瞭便好。”
楊清說完,便邁步進入了那個小屋,對著那個北涼說客道:“如今在北涼,你們的陛下與攝政王之間,哪位更勝一籌?”
“呵,楊大人,這些事情,即便是我北涼子民,亦不會時常掛於嘴邊,更何況楊大人?”
楊清點點頭,瞭然道:“不錯,本官自然與你們北涼子民不可同日而語,不過,本官已經得到想要的答案了。”
“而且,本官會在合適時候,把你所說的一切都傳到北涼去。”
那人有些驚恐:“楊大人,我並沒有告知於你任何事,你知道些什麼?”
“本官的脾性,想來你也是清楚得很。”
“本官的耐心不大,你且想一想,該同本官說些什麼。”
“楊大人,你且死心罷,我並沒有任何想說之事。”
“如此甚好。”楊清點了點頭,便轉身離去。
“裡面形勢如何?”
看到楊清出來,江之洲便上前一步,小聲問道。
“此次北涼攻我燕關,乃是段鴻卓越過了你們的陛下所為。”
“繞過陛下?這個不可能。”
北涼雙王並立,北涼國君自上位之日起,便在佈局如何擺脫攝政王的控制,但那段鴻卓在朝中勢力根深蒂固,又豈是能在一朝一夕間遭遇重創?
方才楊清故意問及此二人之事,那說客便下意識地選擇了迴避。
由此可見,在北涼境內,依舊是段鴻卓的能耐比北涼國君的更大一些。
而且,段鴻卓也不止派了眼前的這個說客一人潛入了燕州,不然的話,此人不會在提及攝政王之時便會如此畏懼不已,生怕稍有不慎,這人頭不保。
“由此可見,那段鴻卓此行派了不少人進入了燕關還有燕州,若是眼下不能在極短的時間內撬開被關小屋此人嘴巴,你我恐怕會抱憾終生。”
“依你所見,怕是我們將要迎來一場惡戰。”
江之洲說到此處,突地又想起一人來:“對於那個吳天用,你打算如何處置?”
楊清聞言,將目光轉向角落:“眼下那封邸報已經找不見,我們便只能誘使這位吳大人自己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