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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個人的心性駕馭不住他的智慧,那智慧就有可能奔突出軌道,後果是難以想象的。
這個觀點和紀東方的想法是一樣的:越有智慧的孩子,越要小心對待他的智慧。
“安生呢?”
一說起安生,紀京生就笑了:“安生……很好。”
可不是很好呢?就像自家院裡的小樹,他隨便亂長,你總會覺得好看的。
楚婕一聽,心裡咯噔一聲:完了完了,老爺子鐵定也最偏愛我老蛾子了,安生啊安生,你怕不是個禍國殃民的奸妃投胎轉世的。
安·我這該死的魅力·生:你確定你是真的偏愛我嗎娘?
楚婕就好忐忑了,她當娘是半路出家的,實在還沒有把這本經念熟好嗎?
就算在後世,育兒經、兒童教育的書籍滿天飛,可也沒有一本書是教人怎麼給人當便宜母親的。
楚·我太難了·婕,就暗搓搓問紀京生了。
“爸,你冷眼瞧著,我和東方,有沒有對哪個小崽子比較偏心啊?”
紀京生愣了愣,轉而又笑了:“孩子性格不同,對待的方式自然不同,哪有什麼好比較的?”
紀京生是真這麼想的,在古代,有抱孫不抱子的說法,也有嫡庶分明的規矩,兒子怎麼教,女兒如何養,甚至長子和幼子,所有的教育方法都是不一樣的。
其中雖也有禁錮人甚至是扼殺人天性之處,但未嘗沒有一定的道理。
“……放到咱們家裡,倒不是說長女如何,長子如何,而是照著孩子們各自的性子。
“寧寧穩重些,適當叫她多擔些責任,也是她成長的需要,她的自信和自我的價值感,適合我們認可她的能力,需要她的幫助;
“安平聰慧,願意自己獨立思考問題,那就給出他這個空間來;
“而安生,他是喜歡大家都當他是個孩子的,如今也並不是要逼著他成長起來,變得和哥哥姐姐一般穩重。呵護了他的爛漫,其實也是在呵護哥哥姐姐們對於天真的理解。”
楚婕仔細聽著,慢慢就有些釋然了。
是啊,別說他們了,就連安寧寧和安平,都在用自己的方法去保護弟弟的天真。
紀京生又笑了,看兒媳婦的眼裡盡是溫和。
“咱們教孩子,也是舉重若輕的。莫慌,莫急,都是頭一遭做人,頭一遭做父母,你在摸索學習做母親,孩子們何嘗不是在摸索學習做人?互相學習,一起進步就好。”
是啊,
也就是楚婕和紀東方太年輕,一想到什麼偏愛不偏愛的,先給自己扣了口大鍋。
其實他們對安平和安寧寧,哪裡有一點忽略和怠慢呢?
她鄭重把紀京生的教導說給了愛人同志聽,紀東方消化了挺久。
“媳婦兒,爸真是好有智慧啊!”
楚婕笑得快從炕上摔下去了,我愛人同志,昨兒跟我盲目地吹小崽子們,今兒又開始吹自個兒爸了。
你這麼能鼓吹,等形勢好了,咱們乾脆組個樂隊好了,組合名字我都想好了——“彩虹屁車間”。
心事既消,紀東方覺得兩口子很有必要為此慶祝一番。
楚婕一根手指頭就把他給鎮壓了:“睡覺!”
紀東方試圖用撒嬌激起楚婕的同理之心:“我睡不著……”
楚婕支起腦袋,側頭看他:“真睡不著?”
嗯嗯嗯,如果做點什麼來,累了應該就能睡著啦!
楚婕眼裡滿是愛意,伸出手,慢慢地,慢慢地,放到紀東方的……腦袋上,愛憐又愛憐地摸摸頭。
“我們東方同志睡不著呀,這是怎麼回事呢?是不是和我小崽子們一樣一樣的啊?都有要聽著故事才能睡著的臭毛病是不是呀?我來想想哦,給你講個什麼故事呢?”
紀東方:……睡覺睡覺!
小樣兒,我還治不了你嗎?!
安寧寧和楚婕談了一次,到底領悟到什麼,楚婕沒有深究,不過,安寧寧是找到了機會,和大妮二妮說過話的。
又過了兩天,做的辣白菜都徹底入味能吃的時候,安春蘭雙眼紅腫來上班了。
楚婕嚇了一跳,這是哭過了?是妮子們不願意安春蘭再嫁?
安春蘭卻說不是,語氣裡滿是無盡的酸楚,以及生活之苦力,執著釀出的甘甜。
“妮子們跟我說,她們希望我……”她看著楚婕,眼中閃爍,“希望我有和楚姨一樣的笑臉。”
楚婕張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