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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看著那元嬰期大能將這方圓百里的地界放回原位,心中就不由升起一種別樣情緒。
但現在,並非思考這事情的時候。
拍拍身上灰塵,顧清將挪動著身子朝著遠處走去。
百里距離,足要走上三四天。
天色漸漸暗淡,顧清停在了一處地方暫坐歇息,意識回到了槐樹之上。
此時的徐希兒已經醒了,眼中盡是茫然。
手中拿著的是孟珂交給她的東西以及桌面上留的一封信。
如今的他看不見上面的內容,卻能清晰的看見她落淚。
風吹過槐樹葉片,發出灑灑的聲音。
徐希兒手中攥著信,摩挲著朝著來到了槐樹之下。
抬著頭,眼中的光早已消失,有的只是麻木與茫然。
顧清靜靜的看著。
天上發出陣陣聲響,雨滴答滴答的落了下來。
這是今年第一場春雨,帶著溫暖與希望。
手中的紙張垂落,徐希兒伸出手撫摸起槐樹之上雕刻的七道痕跡,不知在思索著什麼,只是望著,嘴角露出幾抹苦笑。
顧清沒由來的一陣心疼,也許是見不得女生這般吧。
索性閉上了眼。
槐樹張開的茂密樹冠支撐著,雨水滴滴答答的落著,卻一滴沒落在她的身上。
初春的夜,帶著涼意。被淋溼了衣服讓她難免升起病。
點點白光灑下,落在她身上,帶去了溼潤。
亮的愈發大了,槐樹七年來,頭一次開出了白色的花,卻只是在她熟睡中。
槐花落下,點綴在她的臉上,企圖送她一場美夢,帶去悲傷。
顧清睜開眼,嘆息了聲,他是孤兒並不知道失去至親的感受。
裹緊了下衣服,看著天上星辰,不由哈了口氣:“這鬼天氣,倒是冷的很。”
雨淅淅瀝瀝的拍打在衣服上,將溫暖帶去。
天色漸漸明亮,顧清坐在樹下,身上的衣服已經溼透了,不停打著哆嗦。
他的語氣帶著懊惱:“該死,早知道就該帶傘的,不然就現在也不會跟個落湯雞了。”
太陽昇起,灑下溫暖。
顧清思索著孟珂那是墜落的方向,朝著前面走著。
畢竟,他秉承著入土為安的理念。
讓她在荒郊野嶺的孤獨死去,會悲傷吧?
顧清苦笑了聲,加快了腳步。
此時...
一位少年闖入了小屋之中。
看著徐希兒,手中的長劍握緊了些。
“前些日子,仙人朝著這邊飛,如今也走了一大半,怎麼就沒見著呢?”
哪怕聲音細小卻還是將徐希兒吵醒。
徐希兒警惕的看著莫名闖入的少年:“你...你是誰?”
少年連忙解釋:“我是路過的,昨天下起了雨,正巧看見你這裡有房子就想借宿一晚,沒想到就你一個人,還睡著了,就...”
徐希兒渾身一哆嗦,頭上莫名覺著有東西,伸手拿下:“槐花?”
似是想起了什麼,她的眼中再度流下眼淚。
少年有些不知所措:“你...你沒事吧?對不起,是我沒提前跟你說,你別哭了行不行?”
接著火光,他的臉上的不知所措顯露無疑,說著,安慰著,一直到了徐希兒停止哭泣。
肚子,不爭氣的叫著。
徐希兒哽咽著蜷縮在一角。
少年看了看手中麻餅,掰下一半遞給了徐希兒。
“吶,孃親說現在的年紀要多吃才能長高高。”
徐希兒一愣,看著少年。
“怎...怎麼了嘛?”
徐希兒接過:“沒...沒什麼。”
麻餅很香,就是有些幹。
“哎,你家人呢?”少年疑惑的問著。
徐希兒吃著麻餅的動作停了,許久才吐出:“死了。”
說著,眼睛就看向槐樹。
興許,就只有它了吧?
少年撓著頭:“我的家人也死了。”
徐希兒回頭:“為什麼?”
少年笑著將事情原委說了出來。
他生在一個農戶中,家裡只有阿孃和他自己。
阿孃身子很小,肩膀卻很大很大,扛起了那搖搖欲墜的家,她常常在自己耳邊說將來自己會是天下的王。
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