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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說完,他突然想起了什麼,從懷裡又掏出一個油紙包遞給了張氏,張氏接過開啟一看,裡面居然是兩個燒餅,這燒餅用料十足,上面芝麻的香氣撲鼻,因為一直藏在朱慎錐的懷裡,摸著還是熱乎的。

“一個給巧兒,還有個是您的。”朱慎錐笑笑說道,同時又解釋了一句,這兩個燒餅是他今日去府衙討要俸祿時順手拿的,反正也沒人瞧見不拿白不拿。

“你呀,這麼大人了還孩子氣!”張氏聽了哭笑不得道。

“這又有什麼,要面子餓肚子嘛,天大地大吃飯最大,這個世道哪講究這麼多?”朱慎錐滿不在乎道。

雖然是埋怨了朱慎錐一句,可張氏心裡也知道這個家多虧了朱慎錐才能支撐得下來。

丈夫和公公意外去世後,如果不是朱慎錐,這個家早就垮了,虧的這個小叔子,要不然張氏和孩子真不知道怎麼才能活下去。

燒餅這東西雖是尋常物,在朱家平日裡也是很少有的吃食,張氏小心把燒餅重新裹起來,放到一旁說了一句等煮粥三人分了吃。朱慎錐擺擺手說不用了,他告訴張氏自己在知府衙門已經用了些,晚上就不吃了,讓她和孩子兩人吃就行。

說著話,張氏突然想起一事,起身去一旁取了件舊袍子過來。說天冷了,她今日在家收拾了下,找出了這件袍子。這袍子是他大哥生前留下的,張氏縫補了下,正好給朱慎錐穿,讓他試試是否合身,如果哪裡不合身的,她去再改一下。

試了試袍子,朱慎錐現在的身材和大哥生前差不多,穿著倒也合適。看著穿著舊袍,面容極似先夫朱慎鎰的朱慎錐,張氏神色中有些出神,片刻後回過神來,不免得又有些黯然。

謝過張氏,又在屋裡說了一會兒話,朱慎錐這才起身回了自己的屋,張氏也沒挽留,只送朱慎錐出門,又叮囑了一聲早些歇息的話。

雖然兩人同在一個屋簷下住了這麼久,可畢竟一個是嫂嫂一個是小叔,禮防還是需注意的,何況瞧著這天也漸漸要黑了,繼續留在這萬一被人知道免不了會有閒話。

朱慎錐住在東廂房,按理說父兄走後,朱慎錐就是這個家的家主了,而且當初也沒分家,朱慎錐應該搬去正房住。

不過朱慎錐沒這麼做,畢竟大哥在的時候嫂嫂和侄女就住正房,現在再換實在不合適,都是一家人哪裡有這個必要?哪怕張氏私下提過幾回,但都給朱慎錐以東廂房住慣了為由給拒絕了。

進了屋,朱慎錐關上門,上了炕盤膝依坐著,神色中已沒了剛才在張氏面前的雲淡風輕,相反還帶著抹不去的愁緒。

他今日去了一趟知府衙門,去知府衙門的目的自然是要錢。

作為宗室的一員,朱慎錐家的日子很不好過,幾代人下來如今他們家一沒地產,二沒商鋪,生活靠的就是那麼些俸祿,而且經歷從弘治到萬曆這些年的變革,每年能到手的俸祿是越來越少。

可再少,這也是一筆收入啊!假如能按時發放的話,養活朱慎錐和嫂嫂張氏還有侄女一家三口還不是問題,可偏偏現在俸祿打折不算,還經常拖欠,其他人家朱慎錐不清楚,光他們家,先後拖欠兩代人的俸祿加起來就是一筆鉅款。

朝廷現在是永為定額,弄的僧多粥少,更要命的是名義上永為定額是宗室內部分配,可實際上這個權利卻是掌握在地方官手上。地方官不把錢撥下來,宗室內部又拿什麼錢來發?而且大明對宗室的管理嚴格到了極點,別看宗室名義上聽起來似乎不錯,但實際上許多宗室活的連普通老百姓都不如。

至少,普通老百姓還有機會改變,比如種地、經商、讀書什麼的。種地的能靠勞動養活自己,經商的可以做生意賺錢,至於讀書就更不用說了,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考秀才、中舉人、中進士,然後平步青雲當官,這日子總能看到希望。

但宗室卻不一樣,宗室從一生下來就註定了這一生怎麼活。按照宗室規定,宗室什麼事都不能幹,哪怕你種地種的再好,再有生意頭腦,甚至滿腹經綸,可這一輩子卻根本就沒可能出人頭地。

這些活全都幹不了,一干就是違規,而且宗室活動的範圍也是受限制的,比如朱慎錐的家在平陽府,按照規矩朱慎錐這樣的宗室平日只能在平陽府城裡活動,別說去其他地方了,就連出城都不可以。

有些人以為在古代人的流動自由的很,從一個地方到另一個地方隨心所欲。可事實根本不是這樣,其他朝代朱慎錐不清楚,可明朝對戶籍管理非常嚴格,普通老百姓有裡甲制度和黃冊制度相輔相成,如果你要離開生活的地方去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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