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護(妻)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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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吞了豬吃的糙糠一般難受。
除了聶更闌。
聶更闌接觸的第一批修士便是聶重遠一家,原以為修真界都同他們一樣高高在上自命不凡。直到今日見到二叔一家,才知道並非全都如此。
一股酸澀悄然湧入,不知名的情緒填滿胸腔。
大廳裡,另一個男人冷哼一聲,“整日做些上不得檯面的事!凡界的那些廢物也值得模仿?說出去不怕外頭的人笑話聶家家風不正!”
老二揚起眉毛:“老三,此話不然,終日修煉清苦,漫長人生不給自己找點樂子,那這苦修也太沒意思了。再說你如此嚴肅端方,你兒子至今還未引氣入體,而我的追兒煙兒都已煉氣中期,你說,這是什麼道理?”
“你!”
“哎,彆氣嘛,我不過是實話實說就給你氣成這樣,若是被外人評頭論足,你還不得氣瘋了?”
“聶重山,你說夠了?!”
眼見大廳內要吵起來,聶重遠當即厲聲喝止:“好了,都吵什麼!在小輩鬧面前像什麼話!”
聶雲煙、聶雲追看到親爹懟人嗤嗤笑成一團,兄妹倆互相擠眉弄眼。
聶更闌的大氅這時被人扯了一下,低眉看過去,發現是聶雲追在朝自己眨眼。
他垂下眸,心中掀起波瀾。一種無法言說的滋味瀰漫開來,如同瘋長的藤蔓迅速在血液裡滋生。
這時,一位青衣素袍的美婦人笑道:“好了,幾位哥哥,今天幾大家族前來赴約論道會,你們這副模樣到時可別被他們笑話了去。”
這便是四妹聶重音了。
老二捋著短鬚點頭:“四妹所言極是。”
聶重遠神色肅穆:“都準備準備,貴客馬上就到。”
於是,人群慢慢散開出了大廳,龍鳳胎走在聶更闌面前,故意大嗓門奚落道:“也就那一家惹事精看得上這個凡人,還是我們雲斟哥哥有大家族公子風範,哼,那些不入流的人怎麼能比得上雲斟哥哥!”
聶雲斟淡淡微笑:“雲飛,不得對二叔他們無禮。”
聶雲追把聶更闌拉到一邊,用看似耳語但旁人又能聽得清的聲音說道:“堂弟,你這弟弟妹妹怎麼回事,像兩個傻唧唧的小雞崽子,只會吭哧吭哧啄人一口,又沒什麼威懾力,一隻手就能把他們捏死——“
“喂,你在說誰!”龍鳳胎氣得一蹦三尺高,兩道符篆燃著藍色火苗直衝聶雲追而來。
“雕蟲小技。”聶雲追嗤笑間一彈指把兩道符篆揮掉,化成菸灰消失。
“堂弟堂妹,我只不過在談論小雞崽兒,你們激動個什麼勁兒?更闌堂弟,你說是不是?”
聶更闌胳膊被碰了碰。他面無表情看一眼聶雲追,沒有回應。
聶雲斟冷笑一聲,“雲飛雲錦,走,不與他們一般見識。“
龍鳳胎氣呼呼地瞪向幾人,跟著哥哥離開。
聶更闌朝這對堂兄堂姐拱手,無聲表達感激。
聶雲追熟絡地攀住聶更闌肩頭,“更闌堂弟,你這一副病貓子模樣還來參加論道會也真夠勤勉的啊。”
“你知道人生病還不趕緊把手放下來,累著人家怎麼辦?”聶雲煙朝哥哥嘖了一聲。
聶更闌眸子垂下。他心知兄妹兩人對自己並無惡意,牴觸的心絃慢慢鬆弛下來,忍著不適始終沒把肩上那隻手拂開。
*
清談論道會除了聶家,邢家、周、徐和汪家亦有人到場。
“簡哥!”
邢簡剛從飛舟上落地,還未回應朋友的呼喚,四周一陣風聲捲過,一道幾不可見的白芒沒入他體內。
頃刻間,興高采烈的邢簡笑容斂去像是換了一個人,眼尾弧度凌厲,自眼底閃過一絲幽幽冷芒。
那頭,三個少年奔到邢簡跟前。
其中一個滿臉不爽:“本來今天不想來,我娘非揪著我耳朵出門,煩死了!”
“你待會兒就偷著樂吧,今天肯定有好戲看,”火紅色頭髮的少年抱著雙臂痞氣地挑起眉,“簡哥,你說是不是?”
“什麼好戲?你們都知道什麼?”不爽的少年好奇地瞪大眼睛,還不停搖晃紅頭髮少年的胳膊,“周炎你快說啊,急死我了!”
周少爺一把推開同伴,“別扒拉我徐之鳴,這種天大的訊息你都不知道,幹什麼吃的?”
徐少爺不屑地哼哼,“要不是我偷摘凌霜果被我娘罰閉門思過,我能不收到訊息嗎。”
他話音一轉,開始扒拉邢少爺,“簡哥,